「喂,请问谁找?」
对方沉默了两秒钟后,一个忧郁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
「你忘了吗?我说过,除了我,谁敢当你的男人,我就让谁永远消失。」
「啊~」我浑身一颤,惊恐如跳虾,直接丢了手机。
这个声音,这句话,我永远也忘不了。
盯着已经断线的手机屏幕,我双腿渐软,最后跌坐在地。
婚纱店小妹冲过来扶我,嘘寒问暖,关切非常。
可我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脑海里不断地重放着刚才听到的威胁。
接着窒息感铺天盖地的涌来,泪水决堤,浑身颤。
那是我激应障碍病时的症状。
最后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周平生,消失在我生命中已经五年,如恶魔一般存在的人,回来了。
待我醒来,现自己在医院,听到父母难过的谈话声。
「这应激障碍反应都三年没再犯了,怎么突然又……」
「我可怜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我宁愿替她受苦。」
接着是父母心疼的叹息声和抽泣声。
爸爸小声说:「别哭了,让女儿听见。」
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
我的心好像重重坠了一下。
「醒啦,要不要喝点粥,我亲手熬的。」未婚夫6正阳正握着我的手。
逆光中,他面带憔悴,目光满是忧色,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我犹豫再三,终是把手抽了回来,移开躲闪的目光,冷冷地说:「请帮我把我妈叫过来。」
接到威胁电话的事,我没和任何人说。
我宁愿死的是自己,也绝不能让正阳成为第二个任玉书。
本来想那天就狠狠心,取消婚礼,提出分手,可挣扎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为此,三天后,我追悔莫及。
4
被我拒绝亲近的6正阳,不但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安慰我父母。
他说不用替他抱不平,五年都等了,不在乎这几天。
请假在家调养的三天。
6正阳每天送粥送书送温暖,教我父母如何开导我,自己就站在房间门口,痴痴地看着我。
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绝不跨入房间一步。
我强忍想扑进,他怀里感受宠爱和温暖的冲动,几次差点就破防。
可每回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周平生的威胁。
这使我深陷在可能会失去正阳的惊恐中,不能自拔。
饶是我小心翼翼,终于还是出事了。
那天6正阳提议带我去小区附近的爱心公园,散散心。
刚出门,就收到一个乡下老家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