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人后,许姿站在走廊里,盯着壁画发呆,叹了几口气。这一天,都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荒唐事,脑袋、心底乱七八糟,胸口闷得慌。
头一阵晕眩,她觉得自已真不能再想这些事了,需要彻底放松大脑和身体。
一夜的暴雨过后,天空像被水冲刷过,瓦蓝透亮,清晨,几只小鸟就停足在阳台的石栏上,栏杆上残留着晶莹刺眼的水珠。
许姿揭开眼罩,从沉眠里醒来,算是睡了一个舒服的觉。爷爷也不在,她打算收拾一下就回去。
从衣柜里翻了件旧裙子换上,许姿系上腰带后,下了楼,不过大门敞开,沙发上坐着熟悉的人,俞忌言。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起身,转过去,等她走到自已身边,说:“我带你回去。”
许姿不同意,但俞忌言说,有话和她说。
清晨的院子里,是像油画般浓墨重彩的鸟语花香图,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俩人走到了树下。
一晚过去,许姿也没消气:“你想说什么?”
俞忌言像是带着决定来的,压着眉骨,沉着声说:“给我一个请罪的机会。”
许姿眼珠暗暗一转,又抬起头,冷眼问:“你想怎么做?”
俞忌言摊开手:“你定。”
这老狐狸竟然把主动权抛给了自已。其实昨晚入睡前,许姿也盘算了一件事,恰好,给了自已机会,她说:“好,但是我要你同意两件事。”
将手收回背后,俞忌言一笑:“许律师,已经开始会算计我了。”
“当然,”许姿更傲地抬抬眉,“跟你这种人做交易,我自然是吃一堑长一智。”
俞忌言若有所思地点头:“好。”
“不问什么事吗?”许姿盯着他。
“不问,”俞忌言从容不迫,“我是来请罪的,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不知是不是有猫腻,但许姿需要抓住机会,试着去反将他一军:“好,一会告诉你。”
“嗯。”
迈巴赫停在了茶园的老地方。
俞忌言和许姿过去时,俞婉荷竟然站在车旁,手里抱着玻璃罐。
俞忌言按下车钥匙,扭头问:“萧姨又给了什么东西?”
俞婉荷没理他,走到了许姿身前,用下巴指了指怀里的玻璃罐,说:“这是萧姨做的辣椒酱,我给你拿了三瓶……”
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俞忌言先上了车。
她们和车隔了一截距离。
俞婉荷说:“每个玻璃罐上我都贴了字条,标注了是辣度。”
许姿瞅了一眼,看到字条上还写了她和俞忌言的名字。不过,她发出疑惑:“你是不是写错你哥哥的名字了?”
因为字条上写的是“俞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