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骏顾不上那么多了,上来就拉住许姿的手,笑得嘴都咧开:“舅妈,你是怎么哄我舅的?你太牛了。”
许姿眉头紧皱:“你想说什么?”
费骏喘了几口气,激动坏了:“早上恒盈的人找我,说亚汇的老板让步了,把这层留给我们。”
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许姿眼睛都亮了。
费骏挑眉说:“而且,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许姿急死了,“你别卖关子。”
费骏扯了扯嗓子,说:“而且恒盈说,亚汇的老板替我们租下了这层。”
做交易
关于俞忌言这番操作,许姿直到开完两个会都没想明白。
她只知道,这老狐狸一定心藏坏水。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rry,thesubscriber……”
啪,许姿将手机朝桌上随意一扔。
一个小时里,她给俞忌言打了近十通电话,但都无人接听。
她脾气太急,一急就烦。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让费骏找他试试。
几分钟后,费骏敲门而入。
他像是刚刚打完电话,握着手机,嘴里“呃”了几声,有些尴尬地说:“舅妈,舅舅接了。”
明明前后不差三分钟,俞忌言的差别对待过于明显。
许姿盯着手机,脸色很差,缓了口气,说:“然后呢?”
又是员工又是亲戚,费骏措辞谨慎:“我舅舅说,他后天下午4点到成州,不过不回家,在公司处理完急活,赶凌晨的飞机再回香港。”
许姿呛了一句:“皇帝都没你舅舅忙啊。”
以为她是在气舅舅不回家的事,费骏着急解释:“舅妈,你放心,我舅舅为人还是很有分寸的。亚汇明年要上市,他这段时间的确要长跑香港。但他绝对不会在香港啊、澳门啊养情妇的。”
许姿声调抬高:“我巴不得他有……”
声音渐弱,和他的外甥说这些不合适。
费骏还有话没说完:“舅舅说,他看到你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说,是刚刚一直在开会没接到。他还让我跟你说,他在香港很安全,让你放心。”
太肉麻了,他低头咯咯笑。
许姿心里浮出四个字:真不要脸。
事说完,费骏也收工了。
许姿烦得揉了揉头发,手肘撑着侧额,漂亮的眼眸里是凌乱的烦意。
忽然,余光瞟向了文件夹旁边的《财经周刊》。
想了想,她随意翻开,还真巧,一翻就翻到了俞忌言的专访。
照片里的男人的确生得一副好皮囊,临风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