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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考虑他(第1页)

什么意思还需要她告诉他?口罩可怜跌落在地毯上,楼雨霁眼波莹莹晃动,水汽弥漫,唇瓣酥麻着,说话嗓音发颤发软:“傅砚之!”会丢脸,传出去会被人说是她故意勾惹。钟云栖知道也会笑话她,笑她把持不住,笑她怎么会跟前任的大哥在一起,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吗?傅砚之还有脸问她舒服吗?比不比得上别人。她不知道傅砚之要跟谁比。初吻被男人吻得很深、很重,差点呼吸不过来,脑袋缺氧,舌根发麻,口腔全是他干净清冽的气息。自从长大后,楼雨霁很少哭得这么狠,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值钱地一直流,就连跟爸爸大吵一架、带个背包离家出走都很坚强地没有哭。深吻过后,楼雨霁反应很大,鼻尖通红,唇瓣红肿颤抖着,腰软得不像话,脊背仿佛没了骨头,无力坐在男人腿上。她伸手推搡,男人胸膛坚实宽阔,健身痕迹明显,散发蓬勃热量,国内有名设计师手工剪裁出来的男士衬衫,布料高级,妥善贴合,凭她一点微小力气,根本推不动。“傅砚之!”她提高了音量,颤颤巍巍,很生气地喊。“嗯。”傅砚之低声应她。修长手指拿一方干净丝帕,温和拂去她脸上泪痕、溢出唇线的口红。只是泪水,越擦越多。男人蹙眉,眸光很沉地盯着她,一只手抚着女人柔软脸颊:“你……”他没哄过女人,此刻难得有些紧绷。“你故意的。”楼雨霁抢他的话,尾音难以抑制泄露一丝哭腔,“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道貌岸然,比我还会装,还会演。”傅砚之垂眸看着她唇瓣,嗓音微哑:“既然知道,还有胆子使唤我?”商人在商言商,他不是慈善家冤大头,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女人使唤他,允许她进入私人套房,送她礼服,派助理供她差遣,给她当司机深夜接送,这些事情微不足道,给她做得不算多。可不是谁都招得动他,除非他有意纵容,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她那样肆意使唤。傅砚之承认,自己确确实实存在丝丝缕缕不可告人的暧昧妄想。而他觉得自己会比她那些前任做得好。小迟给不了她的,他能给。“有胆子使唤我,没想过今天?”傅砚之贴着她耳畔,薄唇衔住白玉耳垂,缓缓地吮,温热气息紧紧包围着她。楼雨霁捂着脸,耳后根发烫,面颊酡红醺然,酥麻的刺激感逐渐蔓延,眼中再度盈起一汪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只是想,仗着大哥在北城,仗着傅砚之知道她身份,使唤一下他,报一下仇,让他之前敢那么无礼。根本没想到,最后是更无礼的对待。偏偏,她不算讨厌他的气息。吻得很舒服,楼雨霁越想,越觉得自己堕落了。落在男人眼里,可怜见又不敢相信的模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傅砚之轻轻叹息,没有再亲,带点薄茧的指腹擦她泪水,再度拿起那张帕子。第一次接吻便是法式热吻,他很满足。挨的那一巴掌根本不算事。是他过分了,是他逾矩。“我不要坐你……”泪水被擦去,楼雨霁自己也抹了一把,哽咽了一下说话,只是还没说完,声音忽然顿住。贴得很近,被他几乎要揉进骨血里的贴合,柔软的芯蹭着西装,隔着西裤,严丝合缝,后知后觉,楼雨霁吓坏了,湿漉漉、妩媚的双眸瞪圆。盯着男人冷峻深邃的面容,看上去毫无波澜,眉心蹙着,眸中映出她的模样。完全想不到他会……而傅砚之什么都不说。“怎么?”傅砚之单手环她的腰身,嗓音有着餍足,哑得过分,“别乱动,就这样坐着。”话落,他微侧身弯腰,捡起那只口罩,递给她。那一瞬间,楼雨霁恨自己打轻了,打少了,一巴掌根本不够。“傅砚之你特别不要脸!”相似的话,已经说过一次。怪她不懂提防。女人羞耻难当,迷茫、愤然、委屈夹杂胸口,沉重得像要把她吞噬,根本没再犹豫,死活要下来,腰身使力,动作过大,撞到车子星空顶。嘭地一声。楼雨霁泪水瞬间飙出来,捂着脑袋,自己今天倒霉事太多了。没有必要亲自过来一趟的,发个消息、打个电话都不至于把自己折进去。“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坐!”她抑着声音低叫,“我没见过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她真的要恨死傅砚之了。傅砚之唇角难得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抬手摸着她脑袋,发丝柔软,他轻轻摁了摁,试图缓解。对着女人因为怒火而眼波晃动的漂亮桃花眼,他试图冷静:“我是男人……”话语顿住,但他三十岁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吗?对着一个小了他七岁的女孩动心起念,深深吻她,紧紧搂着她,她拧不过,难道他不懂自控?,!难道他不清楚,他跟楼雨霁目前的关系如何?根本没有资格抱她吻她。再想着让她坐……傅砚之摁了摁眉心,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时候挺不是人。“念念。”男人喊她的小名,声线低哑,“我母亲意思是让你从中挑一个……或者说,你自己看中不管是小迟,还是我其他堂弟都行,可以试着交往,曾经你说谁都不想要,我也不在考虑范围。”“但现在,我希望你考虑一下,考虑挑我。”楼雨霁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不听。但傅砚之知道她能听得到,失笑道:“我知道你听得到。”他想起楼雨霁曾经跟经纪人的那通电话,男人嗓音很沉,薄唇吐字:“我不差的。”做得不会比你那些前男友差,床上床下,日常相处方方面面,他可以按照她喜欢的方式来。当然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一旦说出口,除了惹她恼怒,惹她生气,目前应该不会有其他情绪,傅砚之很淡地想着,不打算自取其辱。大概他也认为这样的自己过于出格,深深呼了口气,缓了缓胸口气息,结实手臂使劲,肌肉勃起的瞬间,抱起她坐回位置上。而后,男人慢条斯理,很平静脱下自己西装外套,淡然放在腿上。楼雨霁人像是被抽了魂,失魂落魄盯着他的动作,快要气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接吻会是这样,在男人的迈巴赫车后座,强制地被抱着做到紧实大腿上。更没想到会吻得这样深入。楼雨霁呆若木鸡,湿漉漉唇瓣红肿未消。盛世娱乐给艺人安排的宿舍离傅家稍微有段距离。慢半拍别过脸看车窗外城市景色,她却猛地惊醒,翻自己的小包,拿镜子,扒拉随身携带的小样眼影、气垫、口红、化妆棉,仔细擦拭,补妆,欲盖弥彰遮掩。做完一切,女人捏着那只口罩,声音有点哑:“傅砚之……”“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傅砚之没应答,神色自若握过她的手,激得她一颤,虎视眈眈瞪他,委屈、愤然。“你不愿意,我暂时不动你。”傅砚之从她掌心拿过那枚镜子,低声道,“借一下镜子。”楼雨霁呼吸一窒,松开手,气势汹汹反驳道:“什么暂时,不是暂时,你以后也不能碰,没资格碰,不给你碰!”“看来真的没考虑过一点我。”傅砚之薄唇的弧度淡了点。他只是简单照镜子看了眼唇周,处理一下蹭到的口红印记,直到看不出来。楼雨霁怔愣,汗津津的手紧紧捏着裙子,喉咙酸涩,声音轻哑,吐字艰难:“不然你以为?”“看上去比裴卿望年纪还要大,还强迫我,谁要考虑你。”傅砚之不置可否地抿了下唇。强迫?嗯,是他听了点她企图划清界限的话,就开始不管不顾吻了她。车子停在盛世楼下指定停车点。不用张叔开门,楼雨霁自己摁键出去,下车那瞬间,腿软到几乎站不住。傅砚之唇角弧度深了点,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扶着她手臂,“腿很软?”“不用你管。”楼雨霁甩开他的手,踩着高跟鞋几乎是要跑一样往大厅走去。公司附近,为了防范各路狗仔、私生,安保系统做得格外好。浓稠夜色下,傅砚之挽着衬衫,借着花丛树木掩护,轻轻拉过她。男人身高腿长,身形挺拔硬朗,气息略带点放松,嗓音温和:“念念,慢点走——”“你松开松开!”楼雨霁使劲拍他,“谁让你动手动脚了?”这时候他倒是很听话,依她所言放手,只是挡在她身前,傅砚之低头看她,手插在口袋里,薄唇勾了勾:“这次,是我不对,下次……”“说了没有下次。”她咬了下唇瓣,瞪他。顾及着张叔在场,楼雨霁不敢太放肆,匆匆忙忙上楼,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傅砚之只是站着,看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戴上眼镜的双眸逡巡眼前这栋大楼。静静等着,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某一处突然亮起灯光,他猜测大概会是楼雨霁的住所。傅砚之可以理解,为什么不回观澄。上次张叔不知道他接送的人是她。这次她是亮着身份来傅家,余岁欢亲自让他送她,如果回观澄,大概会引起张叔的疑惑。“先生。”张叔有些摸不着头脑,“念念小姐像是在生您的气?”他不明白,这才一段路的距离,两人气氛怎么搞得如此剑拔弩张、水火不容。“嗯,生气了。”傅砚之轻声道,收回视线,转身,坐回车上。张叔更加茫然了。上车前不是好端端的吗?有什么好生气的?挡板隔开,他完全不清楚后座发生了什么,按他对傅砚之的了解,也不像是会惹女生生气的男人。尤其念念小姐还是先生的小辈……,!哎,小辈。张叔忽然理解,像盈盈、小迟,还有傅家世交的几个好友,那些小辈就格外怵傅砚之,在他面前不敢放肆。念念估计不是生气,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先生相处吧。“念念小姐年纪轻,您作为大哥,还是得让着点小姑娘。”张叔笑呵呵说了句。傅砚之点头:“会让着她,都听她的话,她要什么就要什么。”张叔疑惑地啊了声,没料到傅砚之会是这个答复。这次他没有再把隔板升上去,张叔见砚之少爷还有心思跟他聊天,索性就一边慢慢开车,一边随意聊几句。无非是他身边没有过女伴,可能不太懂跟女孩子相处,才惹得一同长大的小辈这么害怕他。傅砚之不置可否,不予点评,眸色淡然,垂眼看着西装裤上一点点痕迹,浅浅氤氲开来,很微小的洇湿。这是,楼雨霁方才坐过的地方,不算安分地坐在他腿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轻轻刮上去,面上冷静到底,眸中却暗潮汹涌,胸口更是盘旋起一股无名火,眉心不自觉蹙起,气息很沉。她穿的短裙,难道就这样简单,没有安全裤?傅砚之喉结滚了滚,鼻息间仿佛还有那抹柔软的馨香,泪汪汪靠在他怀里。男人猛地收紧手,呼吸沉了下来,胸口起伏,阖上双眼。怪不了她,因为是他对她无理,是他强硬将人抱入怀里,抱到腿上。—楼雨霁从没做过春梦。之前棠姐来找她,说她睡着了还不安分,嘴里娇声娇气喊傅砚之的名字,楼雨霁根本不信。怎么可能娇声娇气?就算喊也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地那种意思。可今晚不一样。梦里的她跟傅砚之是同班同学。他不仅一毕业就跟她告白,说:()偏轨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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