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汤乐阴晴不定,是杀伐果断的金融圈大佬,但在许云溪的心里,他一直是她最温暖的依靠。
跟在他身边似乎可以什么都不管。
而事实也是如此。
他供她锦衣玉食,处处关爱,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
她想: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事能让她离开他。
许云溪从他的怀里抬眼,汤乐依旧穿着今日的衣服,敞开的领口透出
雪茄的烟气味。
她皱起鼻子,非常嫌弃:“你怎么还不洗澡?”
汤乐放下用完的吹风机,低头在她的下唇咬了一口,喃了一句:“和阿炳谈了点公事,还没来得及。”
——铃铃。
汤乐的手机响起,在他把手机拿出来的那一瞬间,许云溪瞄了一眼。
备注是:爸
汤乐没接,而是将许云溪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睡吧,不用等我。”
他轻轻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转身离开了卧室。
许云溪目光怔怔。
看到汤乐一边走一边接听电话。
卧室门被他关闭,他浅淡的嗓音逐渐模糊。
对于汤乐的爸妈,许云溪没有任何的人物概念,因为汤乐从没有在她面前提及过。
她拉紧被子,双目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汤乐接二连三地避开她听电话,为什么?
是要和他爸谈什么商业机密不方便她在场吗?
许云溪心中揣着事睡不着,辗转反侧了会儿,猛地想起黎送给她的唱片还放在包包里。
她赶紧下床把唱片找了出来。
汤乐占有欲那么强,被他看到肯定要多想。但唱片是黎博裕的心意,丢是肯定不能丢的了,找个地方把它放好吧。
于是她来到专门放置礼物的置物间,汤乐送她的玫瑰兔被归置在房间的中央,装在极度透明的玻璃格子里。四下看了看,许云溪找了处放置珠宝的抽格将唱片放了进去。
醋二
再回到卧室时汤乐还没有回来,躺在被窝里的许云溪接连打了两个哈欠,困顿袭来,她慢慢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幽暗的书房内。
电话那头是汤振海生气的声音。
“你把汤绍钧打了?”
汤乐坐在老板椅,把穿着皮鞋的脚搭在办公桌上,双腿交叠,唇角压低,骨节分明的手指优哉游哉地把玩着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