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他的知识面分析,但潘锐进的死亡时间还要更晚一点。
如果非要说是同一人所为,按照两地的距离,应该也能做得到。
只是,一个绳结大概就能判断是团伙作案了。
上一次遇到团伙作案,还是在他八岁的时候。
陈最垂下眼睫,眼底情绪翻涌,几乎在同时,他听到一声反胃的干呕声。
眼底的情绪打碎,陈最的视线落在捂着嘴巴干呕的姜楠身上。
姜楠被拉到了客厅里,算是干净的空气让她稍微缓和过来。
她抬头,对上陈最的视线。
“明知道不舒服还不自己走出来。”陈最见她缓过来就松开手。
姜楠:“……本来没事的,但一直憋着气,实在憋不住了就猛吸了一口。”
密闭的房间里,空气能好闻到哪儿去?
姜楠不经意的那么猛吸一口,差点给她送回老家。
陈最:“……”
“下次绝对不会了。”姜楠也觉得有些丢脸,干巴巴地说道。
陈最很平静地点了点头,“嗯。”
沉默了几秒,陈最继续开口:“你虽然是我的助理,但也不需要刻意锻炼看尸体的胆量,你现在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能看的,我也能看。”姜楠抬着脸看他,脸色还有些不适的白,眸子却清澈明亮,透着一股认真。
她虽然只是个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人,有胆小怯懦恐惧的时候,也有想要逃避摆烂放弃的时候,但偶尔也想往更好的方向努力。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更好的方向”,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但只要不是原地踏步,就很好了。
陈最的视线撞入她的眼眸,被她眼底的亮色包裹,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约见
等待萧明德他们的时间,姜楠就继续在客厅仔仔细细查看。
陈最从次卧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支钢笔。
姜楠:“钢笔?”
赵嘉澍的案子里,钢笔也出现过,并且为警方的案件还原以及后续寻找证物提供了点作用。
姜楠仔细看陈最手里的钢笔,“这不是佑康诊所的钢笔。”
佑康诊所的钢笔是统一购置的,笔头都印有佑康的标志。
“这是幸福之家的钢笔。”陈最说道。
听陈最这么一说,姜楠就想起来了。
姜楠在幸福之家的时候佯装做笔记,但带着笔没墨了,曾经问严蕙兰借过钢笔。
钢笔上刻着的字和现在这支一模一样。
“但这支笔这么新,是不是说明潘锐进最近去过幸福之家?”姜楠疑惑问道。
“是不是去过不确定,但一定和幸福之家有关系。”陈最说道,“现在先等警方来。”
萧明德他们还没来,区内的警员先到了。
萧明德给区里的人打过招呼,所以在看到姜楠两人时,这些陌生警员倒是没有多惊讶,只是让人到一边先进行笔录,其他人勘察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