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官亚当斯过来向她传达奥斯伯格的指令。
奥斯伯格坐在最高的位置俯瞰全局,看着伊芙琳提着裙摆,缓缓走上台阶。
他把凯瑟琳柔弱无骨的手用力捏在掌心,快要捏碎的力道,听她在耳边娇弱求饶,心头满足感正盛。
全世界最像忒弥斯的两个女人,都在他的鼓掌之中,他满意地微笑,似乎看到大杀四方的忒弥斯,卑微地向他跪地乞怜。
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幕,是他的终生所愿,终生遗憾。
乖巧跪在地上的是伊芙琳,不知不觉间,她的气质和忒弥斯越来越像,明艳大方如同风中摇曳的红玫瑰。
“爸爸。”她温顺地问安。
“乖女儿,过来坐。”奥斯伯格指的是他右边低下一级的座位,他的左边坐着凯瑟琳。
“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典,感觉如何?”
奥斯伯格的座位前有一块实时转播屏幕,连刀尖的血珠、野兽牙缝间的碎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伊芙琳压制住翻滚的呕意,微笑点头,“非常隆重,也非常震撼。”
“哈哈哈哈!”奥斯伯格仰天而笑,拍拍她的肩膀,“这里头有不少当时教养所外活捉的叛军,今天这场盛宴,有你的一份功劳,伊芙琳,好好看看。”
“是,爸爸。”
伊芙琳看向那块屏幕,叛军少年们逐一被推出来,有时和野兽厮杀,有时互相咬打,为了观赏效果,往往他们还未喘过气,就会被推入下一个战场。
他们感觉不到痛,求生本能使然,往往拖着一截流下来的肠子、顶着半个被削掉的脑袋,目眦尽裂地向前冲。
“太血腥了,”凯瑟琳的嗓子恢复得七七八八,还有一点哑,反而增添风情,她靠进奥斯伯格怀里,“大人,我好怕。”
“不怕,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奥斯伯格用拇指捻去她眼角的眼泪,“你永远都不会遭受这些,别害怕。”
伊芙琳因为他们的私语分去的神智很快凝结起来,因为——她看到新推出的笼子里装着一个熟人。
奥兰多。
奥斯伯格怀抱温香软玉,摸摸下巴,“这位叛军少年,是你的老熟人,对吗,伊芙琳?他在叛军中的编号是n80z2,是knight委派的,专门接触在教养所里接触你的人。”
伊芙琳捏紧椅子扶手,“是的,爸爸。”
“他倒是个人才,那天晚上,竟然能身负重伤,独自从教养所逃走,如果他不是叛军,我真想招募他进入直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