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那人干得出来的行为!
季楠思最终被带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民宅。
皇甫临渊远远睨向她,眼神示意她身后的齐焰带着人退下。
含巧倔强地立在季楠思的身后,不愿离去。
皇甫临渊淡淡道:“楠思,孤有话要说,旁人不能听的话。”
季楠思紧抿着唇,良久后开口,“含巧,你退远些。”
含巧不情不愿地退到了民宅外,时不时朝门内张望而来。
季楠思朝院内走去,“殿下,您可以说了。”
她这冷淡的态度令皇甫临渊的面上凝起寒霜,“你都不知孤为你做到了何种地步!”
季楠思默默凝着他,显然对这话不以为意。
皇甫临渊眯了一下眸子,“你可知我两次为了你放走临州那群乱党?”
两次?
季楠思的眉眼微动。
慈溪山上,他为了她的安危没有对贼人穷追不舍,这算是一次。
那第二次指的是什么?
她还记得围场中齐焰似乎对皇甫临渊说过那些倒在地上的刺客不是临州乱党……莫非和此事有关?
皇甫临渊见她不答话,面上愈加森冷。
“秋猎你遇袭那晚,齐焰发现两名临州乱党混入了营地,正要逮捕之时,却又暗中看见护国公竟掩人耳目与那两人接触……”
这番话如一道惊雷般轰入了季楠思的脑海中。
随之在她耳边响起的是前世大婚夜内监那道尖细的嗓音。
——“护国公季梁,暗通东桑,叛国求荣,证据确凿……”
皇甫临渊猛然起身,双手锢住季楠思的臂弯。
“楠思,孤念在他是你的父亲,没有当场命人将其拿下,还任由临州乱党再一次从眼皮子底下逃走……孤终于明白你那日在国公府为何会问起那番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父亲与临州乱党有所接触,企图颠覆朝政?”
季楠思的脑中嗡嗡作响,只看见皇甫临渊的唇畔一张一合,一时间没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皇甫临渊越说越激动,“你可知那晚领着临州乱党暗暗潜入营地的便是苏淮卿!”
他凛然扬起了声线,“季楠思,趁一切还来得及,你告诉孤,你父亲和姓苏的那小子究竟在密谋什么!”
季楠思木讷地看着皇甫临渊紧绷的脸,没应话。
皇甫临渊见她这个反应,怔了怔,“所以……你其实并不知情?”
季楠思的心中这会儿就像一团被搅乱的毛线,各种思绪不断蹿出。
齐焰暗中看见苏淮卿带着临州乱党密会父亲?怪不得那晚她几次去找苏淮卿都没见到人,还被青帆用蹩脚的理由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