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他道“内人”二字,慕汐微诧。
瞧这年轻男子与这妇人年纪应相差有十来岁,竟不想却是夫妻。
若说是富贵人家有个三妻四妾在郦朝亦是寻常事,只贫苦人家的夫妻能相差这些岁数的,确然少见。
慕汐方才顺带给那妇人诊了下脉,见她身子是虚得很,像是生产后没怎么补过身子留下的后遗症,因而道:“这些原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不值什么钱。你若有银两,买上五两鸡肉给你夫人炖个汤补补身子才是正经。”
男子连忙应声儿,搀着那妇人便家去了。
不想这般连过了有半个多月后,桃居再不曾有一个人上门,连慕汐偶然出门采买个东西,左右邻里亦离她远远的,连瞧她的眼神都染上了惧意。
直觉告诉她,这太不正常了。
然这些疑问并未在慕汐脑海里盘旋太久,隔日谢妩便给她带来了答案。
“阿汐,”谢妩匆匆赶来,进了桃居便脱下帷帽,面色焦急地问,“半个月前,你是否救过一名中了蛇毒的妇人?”
慕汐思量片刻,点头道:“确有此事。可阿妩,你是如何知晓的?”
慕汐可记得,她不曾与她说过。
谢妩端起茶喝了两口后,方道:“那妇人如今瘫痪在床昏迷不醒,请了大夫过来瞧,道是服错了药,已无力回天,命不久矣。现下外头的人都传疯了,说是你给抓的药,吃过后才成了那样。”
“”
突闻她这番话,慕汐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她似失了神般道:“他们若有证据,大可告上衙门将我逮捕。如今这般诋毀我声名算怎么回事?”
“昨日阿爹听闻此事,立刻便派人过去查证,那妇人的丈夫却说药渣全倒进河里了。且他还为你说话,道是你好心,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至于外人为何会这样传,他亦不知。”
慕汐闻言,却是冷笑:“当日桃居里唯有我们三人,若非经他口中传出,外人如何知晓?只是我不明白,我与他毫无干系,他为何要这般污蔑我?”
谢妩跟着分析:“为财?也没见他过来勒索你;为情,你与他素不相识,更不可能谈上感情;为仇,既不相识,又如何结怨?最最令人看不懂的便是,外人虽这样传,但到了他那,说的却都是为你脱罪的言辞。”
慕汐忽然思及一事,当即朝谢妩问道:“倘或伯父为此事下令将我逮捕,当堂审案时,若有那男子的证供,我是否能无罪释放?”
谢妩不知她问此话是何意,但仍是点头回她:“这是自然,他一是那妇人的丈夫,二又是当事人之人,有他的证供,又无确凿证据,纵然外头如何传你,亦能无罪释放。”
慕汐恍然:“这便是了。那人此举堪为一箭双雕,当真是看得起我。”
公堂审,诡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