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肴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有点生无可恋了。夏琳为了感激她中午煮的饭菜,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夏楠还帮腔:“小沈哥快尝尝,可好喝了,一点也像平常茶那样苦几几的。”
沈佳肴接过茶,木木地道了声谢,径直回到自己房间,趴在床上想痛哭一场,半天却哭不出一滴泪来。
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卖配方了,这些配方可都是下金蛋的母鸡。咱只卖蛋,绝不再卖鸡!
这时沈明觉推门进来,沈佳肴抬头看他:“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沈明觉愣了一下指指桌上的杯子:“我是来拿茶具的,这套是夏家大小姐的私藏。她怕丢了,让我来瞧瞧你喝完茶没有。”
见妹妹脸色一变,他忙又道:“佳肴是烦恼什么?是觉得这茶不如你配的好吗?”
“不如我配的好!还卖这么贵!得赚多少银子啊!”沈佳肴狠狠地道。
沈明觉失笑道:“想想你在帝都卖了一方十两,又在扬州卖了十两,凭茶方净赚二十两,已经很多了。”
“……哥你还真豁达。”
就在两兄妹坐着舒服温暖的私船,吃着鲜美的酸菜鱼,喝着清香的花茶时。
寒冷的上京道,街上行人寥寥,积雪寒冰仿如千年不化一般。萧条的驿站里,马房两匹瘦马吃着粗糙的马料,不断来回走动,以驱散寒冷。
客店里,两个穿着很具当地特色的狗皮大衣,戴着能盖住耳朵的大皮帽子,缩着手端着大陶碗的男子。都低着头看着碗里面比柳叶小不了多少的茶叶,还带着粗梗。
茶水苦涩的难以下咽,而这还是驿站最好的茶了。两男子都留着乱糟糟的胡须,双手冻的通红,指节处的老茧黄厚。
其中一人瘦的像铁,身材修长,面容冷竣。另一人微胖,脸孔英俊,一双桃花眼,眼角微翘,双唇薄红。
这时驿卒端来晚饭,一人一大碗羊肉荞麦面。那面粗细不均,羊肉汤汁浑浊,连一片提味点缀的青葱都没有。
两人面无表情地取筷大口吃起来,因为略吃慢一些,面就会变得冰凉。而他们也没有别的食物可挑选。
直到吃一半,那微胖男子才叹道:“他们怎么能把羊肉煮这么膻?还有这面,硬的弹牙。”
瘦男子头也不抬地接话:“真该让他们尝尝佳肴做的羊肉面!”竟跟对面微胖男子异口同声。很明显,这句感叹微胖男子念叨过无数遍,瘦男子都听腻了。
这两人正是来上京道的谢清涛和阿力,若是有人见过三个月前的谢清涛,一定会惊讶这不是同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在几个月中瘦了几十斤?
脸也从大圆脸变成有棱有角的脸孔,眼睛从狭长变大不少,非亲近之人,估计都要认了又认才能认出这是谢清涛本人。
若是佳肴在此,定会感叹一句,减肥如同整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