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事你不懂,沈兄却明白,寒门士子,无门路无后台,想在官场上出头几乎不可能!翰林院七十岁的老编修都有,沈兄若不想修书到七十岁,就得赶紧找一个后台!
比喻说,我!”
沈佳肴忍着怒火:“你家夫人死了吗?这么快要再娶?”
肖弘宣哈哈大笑起来,对于沈佳肴诅咒他夫人,不见一丝气愤,反而觉得十分好笑,就好像,就好像他夫人若真死了,也是幸事一样!
“佳肴啊,别说傻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光明正大娶你自然是不错的,甚至迎你回府做妾都不行。
不过,我现在有钱有势,在帝都也有两处院子闲置,只要你愿意,我便按咱们家乡的习惯,与你成亲,你安心住在别院。待我和沈兄齐心协力,官做更高的时候,我就迎你回府做平妻!”
沈佳肴微微一笑,双手不动,侧着头一脸天真地问:“你真的会助我兄长当大官?真的会接我回肖府?”
肖弘宣的眼神瞬间一亮,他以为说动了佳肴,有些动情地道:“当然!咱们青梅竹马,肖哥哥对你的心思你能不明白吗?我娶李氏,是迫不得已!
我的心悦的一直是你啊佳肴!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跟谢清涛的奴才,同进同出,一同在街上摆摊,一桌子吃饭,我的心有多痛吗!
佳肴啊,你该明白,咱们这种出身农家的人,抓住一个往上爬的机会有多难!成为人上人的机会有多渺茫!
你细想想,我不娶李氏,娶了你,那就得在翰林院修一辈子书!你这一生都会是一个七品编修的妻子!
可我娶了李氏就不同了,我的官会越做越大,我的人脉会越来越广。你跟了我,哪怕只是妾,有朝一日我位极人臣,你便是高官之妾,亦会有诰命分封!
不比七品编修的正妻风光多了!李氏只是一个工具,我的人我的心都属于你,以后肖家的一切,也都是咱们孩子的!”
沈佳肴听到这番“深情”的告白,一是恨自己以前眼睛到是有多瞎,竟然认为肖弘宣是良人!二是觉得肖弘宣的进士太水了,他这脑子怎么考中进士的呢?
梦想跟痴心妄想都分不清!该不会是病了吧?精神病还是神经病,有待考究!
三是遗憾这个时代没有录音笔和窃听器,否则刚刚那番话给李夫人一听,哈哈,这两口子不得打个你死我活啊!
沈佳肴的眼神让肖弘宣误以为是感动,于是顺势一拉她的手腕,想拥抱她。
沈佳肴只觉浑身被一只吐着黏液的癞蛤蟆碰到一样,泛起一阵阵恶寒和恶心。想也没想,屈起膝盖踢到他的双腿之中。
肖弘宣顿时跟熟煮的虾子一样,躬着身弯着腰,涨红了脸倒吸着凉气,久久无法起身。一手捂着命根子,一手指着沈佳肴,眼神由深情变成恶毒:“你!你这个疯丫头!臭婊子!”
沈佳肴重重地呸了一声:“活该!早就跟你说了别再出现我面前,你还恬不知耻的把我叫来说一箩筐恶心死人的话!
你做春秋大梦也等睡着了做啊,青天白日的,谁给你勇气,让你觉得本姑娘愿意做你的小妾啊?
哼,我家兄长有真才实学,没人帮衬也会有出头之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喜欢靠女人上位啊!
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来烦我,或者找我兄长的麻烦,我定会当面把你刚刚的话,转述给李夫人听一听的!
或者我去翰林院请教一下那些老翰林,对于自己青梅竹马娶了贵女之后,还一直纠缠着要收自己当小妾。这种事我该怎么办呢?”
说完嘲讽又鄙视地看了肖弘宣一眼,一甩袖子大步推门出去。那小厮听到动静过来,沈佳肴淡定地道:“你家大人吃坏了东西闹肚子,你快去看看吧!”
小厮怎么也想不到沈佳肴会动脚打人,自然不疑,叫了一声大人忙跑进屋。沈佳肴赶紧一溜烟跑了,她还真怕肖弘宣会把她逮回去打一顿呢!
反正已经撕破脸,那人又是个神经病,干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待沈佳肴跑回学士馆,先跟刘大爷说:“若有个姓肖的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哈。”
回屋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自己打轻了,反正当时肖弘宣也没反抗之力,怎么就没想到拿茶壶拍他一壶呢!
唉,到底年纪小没打过架啊!下次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灌了一大杯茶之后才想到要买的米豆还没买,把家里的翻一翻,找出来多少就磨多少吧!沈佳肴搬出小石磨,磨一小会就累的想阿力了,有他那个大力士在,省多少力啊!
傍晚沈明觉垂头丧气地回来:“罗夫子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谢家不是一般的勋贵,该走的门路早就走了。庆幸谢兄的功名没夺,谢家到底还有起复的机会。”
沈佳肴却不相信,夺爵跟夺官可不一样,官场沉沉浮浮正常,可爵位,皇上即削了,再恢复的可能性就极小极小,除非谢家后人真有立下泼天之功勋的。
送别谢家人
突然沈明觉疑惑道:“刘大爷说你担心姓肖的找你,可是那肖弘宣找过你?他又生什么事?咱们没找他就算,他还敢露头!”
沈佳肴自然不说实话,含糊过去道:“他就嘲笑了一下谢公子,嘲笑咱俩识人不明呗。没什么事,不用在意。
哥你来看看,我备的这些东西可足?明天若是到城外送谢家人,那得租个马车,清晨就要赶到十里长亭去。
也不知道谢家具体出城时辰,咱们还是早点到等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