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妻佑介问我饭的味道,我也能够说出一点东西来,像鳗鱼饭味道很香,讨厌鸡汤。
“晚饭上只要出现鸡肉,其他东西都会很好吃。”
“清介,你不能这么挑食。”
“我只是不吃鸡肉!这不叫挑食,我的食谱上没有鸡肉这种东西,怎么能叫挑食?”
我振振有词。
然后被他揉了一下脑袋。
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
因为我们今天晚上是在鬼杀队这边休息,明早才会回去,所以今天晚上,我又……又要跟我妻佑介拼榻榻米了。
这是比出太阳还更让我感到窒息的事情。
我妻佑介的睡相奇差无比。我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时候,隔壁的榻榻米上会有一条胳膊搭过来,然后勒住我的腰,将我瞬移到另一个被窝里,而后——
我被眼镜蛇缠的死紧。
一瞬间错觉我妻佑介其实是条森蚺。
不,应该说我妻家主都是森蚺,一脉相承的臭毛病,睡觉的时候边上有人就缠的死紧,跟森蚺杀死猎物一样,四肢都用来缠绕猎物了。
被缠的我:日!
我曾经跟大家长抱怨过我妻佑介的这个毛病,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大家长的轻笑:“我也是这么缠着我哥哥的。”
“没事的,只是我妻家特有的一种表达喜爱的方式。”
“将在乎的人锁在身边,是正常的。”
“但我并不会缠着佑介啊。”
大家长垂下眼:“被爱的有权利任性。”
后面的话我懒得问了,无非是,任性拒绝也是没用的,我只是有拒绝的权利,而我妻佑介可以选择不听,因为这也是他的权利。
所以我妻家的双生子,总是睡相好的那一位坚持分房睡,睡相差的那一位对于分房睡这件事很排斥。但我在睡相差的人十八般手段全用尽的时候,依旧不为所动。
他们心里没点数吗?
这种缠法是个人都怕。
我妻家祖传爱意就是绞死竞争者?
受不住。
我今天晚上再次被我妻佑介锁了,其感觉就是半夜鬼压床惊醒后,以为是做梦,结果发现自己真的被鬼压床一样。
嫌弃,想踹。
刚抬起脚想踹开他的时候,他这次上来的就不是四肢了,而是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