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武大郎才清楚地意识到潘金莲离开了,心下便有些复杂,顿了许久,才发出一声轻叹。
武大郎晓得自已配不上潘金莲,却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楚两人身处在不同世界。
想起楼上的弟弟,武大郎便放下心中的复杂,转头去灶房里做上一瓮糙米粥。
等到天色已然阴沉,武松才幽幽地醒来,他下意识地坐起来,眉头微皱,看向周围的环境。
待瞧见哥哥在油灯下昏昏欲睡的模样后,武松便是一怔,他低下头,看向自已身上已经被重新包扎过的伤口,神色不定。
粗糙宽大的手掌间仿若摸索过细腻的肌肤,怀中好像有个柔软的身子,幽幽的香气几乎包裹着全身,先前明明有个绝色的美人……
武松感觉脖颈上传来一股刺痛,忍不住伸出按了按额头,他觉得自已的感知是不会错的,昏迷前的确有个女人。
一个很符合他心意的女人。
武松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神色微闪,耳后染上淡淡的红晕。
穿成潘金莲的第二十七天
武松起身的动静惊醒了一旁昏昏欲睡的武大郎,他猛地抬头,见弟弟站了起来,面上便是一喜。
掌心摸了摸一旁摆放的瓷碗,温热的手感散发着微微的香甜,武大郎连忙将瓷碗端了起来,转身有些责备地说道:“二弟,赶紧躺下,身上还有伤口…”
武松摆摆手,直直地坐在桌子旁,拎起水壶就往嘴里灌,大口大口地吞咽下方才缓解了嗓子干涩的疼痛。
武大郎也没生气,自已的这个弟弟一向很有主见,把粥放在武松面前向前推了推,皱着眉头,满是担心地说道:“二弟,这次出门怎么回事,伤口可还好?”
武松摇摇头,胃里传来一阵阵痉挛,面色不变,只安静地端过粥,喝了起来。
武大郎见他不想说,也没为难对方,许久未见心中不免得有几分高兴,“多喝些,锅中还有剩。”
武松点点头,不是他不尊敬兄长,只是有些事情让哥哥知道,只能白白担心,倒不如瞒下来,也免得多生事宜。
武松连着喝了两碗粥才停下,兄弟二人许久未见,心中有不少话要讲。
武大郎想到自已今日碰到的铺子,便很是高兴地与弟弟分享,“二弟,今日我瞧见一家铺子正在外租,若是能盘下来做生意,怕是正正好的。”
武松微愣,他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思索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听到这话,心中便有些疑惑,自家兄长的炊饼摊子他还是晓得的,哪里能盘下一个铺子,莫不是被人骗了?
他眸子微深,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兄长近日的生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