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电话另一端响起一道短促而沉闷的水声,“再见。”
在通话结束的提示音中,你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刚刚,西索是隔着电波给你抛了个飞吻吗?
……这变态迟早骚断腿。
你将手机放下,简略地总结了这通电话的内容:“西索说他希望与库洛洛打一场。”
“那老师希望我和他打一场吗?”库洛洛反问你。
“其实是不想的,”你毫不掩饰地坦承自己的担忧,“因为很危险,我不想你赴险。”
库洛洛嘴角的笑弧更深了:“但是呢?老师既然对我提起了这件事,总还会有个‘但是’吧?”
沉默两秒后,你底气不足地补上后话:“但是我之前答应过他,只要他帮我联系你们,我就会满足他和你对战的愿望……对不起,库洛洛,我……”
“不用说对不起,”库洛洛摇了摇头,望向你的眼神愈发柔软,“我什么都会为你做的,而且完全心甘情愿。”
你想说“谢谢”,但在说出口前将这两个字咽了回去:“我知道,我也是。”
“铛——”
座钟晃动钟摆,悠长的钟声被微凉的晚风裹着吹向闪烁的星星,你在第七声回响的余音中想起自己来露天餐厅的目的,伸手拉住了坐在你左边的信长的手腕。
“信长,”你看向他,心脏也朝向他,“生日快乐!”
信长看向你,颤动的眼睛也看向你身后的漫天烟火。
绚烂璀璨的光与色恍惚了他的记忆,仿佛他所在的地方,不是繁华热闹的友克鑫,而是垃圾遍地的流星街,他现在也不是凶名赫赫的蜘蛛,而是被你捧在手心里珍视的少年。
原来他的世界与时间,都在你离开的那一刻就停滞不变了。
直到重逢,直到你笑着祝他生日快乐的这一瞬间,他的命运才重新开始转动。*
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信长想,你总是能给他惊喜,能在他早就知道会收到礼物的时候不讲道理地震撼他的灵魂。
“我很喜欢这个礼物,”信长回握住你的手,“我会永远珍惜它。”
就像蜘蛛永远不会重蹈覆辙。
答案
库洛洛和西索将决斗场定在了三天后的天空斗技场,对决的当天,巴托奇亚共和国下了九月以来的第一场雨。
你旁观了那场战斗。
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感受到的一切——炫目的灯光、激昂的解说、山呼海啸般的助威声,和无法忽视的、浓郁的血腥气——这场超脱于平面漫画的暴力,让你有种目眩神迷的恐慌感。
直到裁判宣告这场决斗结束,你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迷失的魂魄,毫不犹豫地起身,穿过热烈的欢呼声奔向满身血色的库洛洛。
“库洛洛,”你在擂台边站定,努力克制乱序的喘息,仰头看他,“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