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朱见深一脚踹翻刚刚抬上来的银箱,无数块白花花的银子从银箱里面翻滚而出,下面诸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一个个眼巴巴的瞪着台上的银子,估计不是朱见深刚才手段过于残暴,估计这些人都要动手抢了。“离营者上来领钱走人!”朱见深看着下方眼睛里只有贪婪的士兵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果然朱见深话音刚落,下方的士兵们瞬间沸腾起来,拼命的挤了过来。“将军,我手残了,我要离营………”有人举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展示着,“沂王殿下,小的老迈,请求离营!”有的人打烂了发髻,扯着自己发白的头发展示着。朱见深面沉似海,阴沉的脸不发一言,只要有人请求离营,那么立刻挥手让其领了银子滚蛋。“殿下,这下怕是要全部走完了!”革命军代统领方平安看着拥挤的人群有些担心的说道,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兵权,可别一下子人就跑完了。“烂泥而已,留之无用!等去往昌平之后,再招募良家子弟!”朱见深看着下方抱着银子喜笑颜开的士兵淡淡的说道。最后也如同方平安猜测的那样,校场的二千人走了七七八八,偌大的校场也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一两百人,除了一些单独一个人站在原地茫然失顾的人,角落里有一片一百多人站的笔直的士兵倒引起了朱见深的注意。“尔等为何不走!”朱见深走到这队人面前,早有兴趣的问道。这帮人看起来像是一起的,身上的鸳鸯战袄虽然破旧,但是还算是整洁,与刚才离去的那些烂兵截然不同!“卑职腾骧左卫指挥王安,对于殿下刚才的话不敢苟同,所以特留下来与殿下辩论!”领头的一个青年梗着脖子叫道。“哦,说来听听!”听到这个什么腾骧左卫指挥王安的话,朱见深到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问道。“我等不是烂人,我等还有血性,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腾骧左卫指挥王安梗着脖子大声回道,那激动的口水都喷到朱见深脸上了。不过朱见深倒也没有怪罪他,而是满意的笑了起来。“好,是不是烂泥,你说了不算!和我的手下过两招,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是烂泥,还是精锐!”这个叫王安到是挺对朱见深的脾气,所以就起了爱才之心,挥挥手让方平安等人试试他的能力。王安一也是年轻气盛,带着自己一帮兄弟嗷嗷叫的就冲了上去。结果显而易见,方平安等人本就是精锐的锦衣卫,被改编成革命军之后,又被朱见深教授了三三制战阵,比四卫营这帮只会一窝蜂冲锋的士兵厉害的多,不一会儿王安全部被打趴在地,要不是方平安看朱见深有爱才之意特意吩咐留手了,估计这帮腾骧左卫的家伙们都得断胳膊少腿。王安瘫坐在地上呲牙咧嘴怀疑人生的时候,突然怀里被塞了一本小册子,然后就听到朱见深悠悠的说道:“还算有些血性,以后你就是革命军一团团长了!”王安还不知道自己一时的血勇得到了多大的富贵,也不知道团长是个什么官职,只是好奇的翻开了手中小册子。第一章《军纪》,第二章《练兵紧要》,………看到是练兵书,王安赶紧翻开了小册子。里面是一个个画的颇为丑陋的小人在做着各种各样的锻炼动作。“沂王殿下这是在过家家吗?”王安挠着脑袋想道。但是他也只能想一想,因为刚才他自以为傲的兄弟们几下就被打趴下了。………………………………沂王在燕山军营搞事的事情很快传到了京城,特别是杀了无数勋贵子弟的事情让勋贵集团很多人对朱见深有了深深的仇恨,例如宁阳侯陈懋。“他怎敢?他一个废太子怎敢下此毒手!”宁阳侯府上,宁阳侯陈懋在得知自己唯一的孙子违反军令被当场沂王朱见深当场处死之后,气的把客厅里面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爹,沂王太狠了,泽儿只不过晚到了一会儿就被他当场打死了,我们家泽儿死的太惨了,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沂王,他只是一个废太子,竟然敢心如此残暴的手段!”宁阳侯陈懋的儿子在旁边哭哭啼啼的说道,陈家香火不旺,陈泽是三代单传的独苗苗,本来家里靠着家里以前立的功劳把陈泽送进了四卫营里随便领一份俸禄混吃等死,,!没想到遇到了沂王执掌四卫营,到真的变成了等死了。“不放过他,怎么不放过?现在那小畜牲正受皇上恩宠,泽儿又是有错在先被人抓住了把柄,哪怕我联络人去弹劾沂王那个小畜牲,那又有什么用,估计顶多就是不痛不痒的申诉两句,能为泽儿报仇雪恨吗?”宁阳侯陈懋毕竟老谋深算,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也在想办法怎么报复回去。“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的泽儿就白死了嘛!”宁阳侯陈懋的儿子哭丧着脸。“等着,那个小畜牲得了失心疯,想要他狗命的不止我们一家!”宁阳侯陈懋脸色阴沉的说道,眼光看向了皇宫里。果不其然,宁阳侯陈懋猜的没错,第二日就就有一个裹着黑袍的人找到了宁阳侯陈懋。“说吧,要怎么做!”宁阳侯陈懋看着面前蒙着面装神弄鬼的神秘人,脸色阴狠的说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痛快,我的主子说了,既然沂王喜欢掌兵,那里让沂王多掌一点,燕山军营地处偏僻,有些打架劫舍的勾当自然是免不了的。”浑身上下裹着黑袍的人冷冷的说道。“那好,这事我接了,事后请你家主子帮我遮掩一二!”宁阳侯陈懋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放心,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黑袍神秘人说完一拱手,出了府悄悄的出了侯府。“爹,可靠吗!”宁阳侯陈懋的儿子总觉得有些不安全,毕竟是直接斩杀未来很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室成员,一个不小心暴露出去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放心,想要沂王死的不只是我们一个,后边之人应该能把我们遮掩一下。”宁阳侯陈懋信心满满的说道。那个黑袍中年人七扭八扭的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院子,一推开门院子里面坐着的赫然是有不少熟面孔。“事情办妥没有!”看到黑袍人进来,坐在主位上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皱着眉问道。“宁阳侯陈懋答应了,但是要求我们事后替他遮掩一二!”刚进来的黑袍人沉声回道。“这倒是小事,沂王无道,得罪的人太多了,朝堂上的诸公自然会有人为他遮掩的!”太师椅上的老者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的说道。“太上皇死球了,现在沂王估计也要不了多久,诸位都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是拥立襄王一脉,还是按照太后的意思立太上皇其他的子孙,不管是谁最后继承皇位,我们这些人都得提前做准备,要不然以后绝对会挤出大明的权力中心的。”上面太师椅白胡子老者的话令所有人沉思起来,当今陛下已经当了七八年的皇上了,没有以前好骗了,最近两三年不断的有各种各样的小动作想收回当初登基时放出去的权力。但是下面的群臣已经掌握了权利怎么可能会舍得放手,所以他们这些人就联合后宫的那位策划了前几日的夺门之变,意图以从龙之功继续保证他们手上的权利,毕竟我都拱卫你当皇上了,你总不好意思抢我手里的权利吧!可是他们也没想到会突然杀出来一个沂王朱见深,把他们这些人的计划全部都打乱,而且还杀了自己亲爹,他们选中的替身太上皇朱祁镇。这么一轮变故下来,他们发现事情变了天了,当今皇上不再信任他们,并且慢慢的剥夺着他们的权利,按照这些人的谋划,不信任他们的皇帝就不是一个好皇帝,是应该要出意外的。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却发现,如果弄死了,当今皇上没有人能接替了。当初完美的傀儡太上皇已经嗝屁了,而第二完美的傀儡沂王朱见深,变成了一个癫狂的疯子,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们只能选择先干掉已经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沂王朱见深了。“要不拥立襄王一脉?”下边有人试探的说道。“襄王正值壮年,而且小心思极多,当初京城保卫战的时候,太后选择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但是他以自己自己非宣宗一脉而拒绝掉了,如果现在拥立他,法理上就说不过去,于谦,王文那些老顽固是不可能同意的。也有人站出来反驳拥立襄王之事!“那也就只能在太上皇的子嗣里挑选一位来培养了。”太师椅上那个白胡子老者最终做下了决定。其实这帮人最开始是意图拥立沂王朱见深为太子的,毕竟景泰帝驾崩了之后,沂王朱见深接位的话,按照规矩年幼又不能亲政,只能由托孤大臣全权代理朝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而这个全权代理朝政里面有多少权利那就不言而喻了,几乎整个大明前进的方向都在他们手中。可是他们这帮子人谁也没能料到,沂王朱见深会这么颠,直接干掉自己亲爹不说,还发疯似的得罪了那么多人!想到这里,太师椅上的老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前几日被当众枪口捅嘴的屈辱好像还历历在目。“嘶~沂王竟敢如此!”兵部于谦看着下边密探递上来的条子,不由得大吃一惊,沂王这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简直把整个勋贵集团全部都得罪完了。“这小子究竟是吃了什么药了,怎么会变得如此行为乖张!”于谦头疼的捶了捶脑袋。于谦以前是沂王朱见深的老师,自然知道朱见深以前是什么样子,只是没想到现在沂王朱见深变得这么颠,做什么事情根本不考虑后果的。这两天于谦在心里面琢磨了好久,一直在想办法和朱见深改变关系,但是朱见深根本理都不带理他的,甚至派出去的人还会受到一顿毒打,一点没有和他这个老师缓和关系的样子。于谦还是很想沂王朱见深能当上太子继承皇位的,这样他也算是对得起宣宗一脉了,可是人家沂王根本不带理她的,前段时间闹出来的事情还没有平息,现在又得罪了这么一大帮人,于谦都有些怀疑,沂王朱见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就在于谦发愁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放出去的密探突然跑过来付耳说了什么。“什么,他们竟敢如此!没有兵部的行文,竟然敢私自调兵!”于谦脸色大变,紧张的站了起来。密探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的,山海关那边的探子探查到他们已经从山海关南下,即将抵达京城!不过人数不多,大概只有一千人左右的规模!”听到只有一千人,于谦这才放下心来,因为这一千人在京城里冒不出水花来,京营里十二团营,随随便便就能将这一千人按死。上次石亨等人领兵从边关而来,那是于谦暗中放水,要不然石亨的边军连京城都进不了,现在皇帝的身子大好了,于谦当然不允许有人作乱了。“派人下去,紧紧的盯着,如果有任何异动,马上来禀报我!”于谦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那帮子武勋要调兵到京城来干什么,今时不同往日,现在陛下的身子骨大好,锦衣卫指挥使又变成了沂王,宫中二十四卫早就被改编成了革命军,变成了沂王的死忠,就算是下面那帮人想学着石亨谋反,也是成不了事的。就算自己掌握的京营不插手,那么凭借着宫里的守卫就能把这一千人打出翔来,再说了沂王手里还有那么厉害的火器,几发炸弹下去,估计这一千人也剩不了多少了。:()大明成化:开局先干掉亲爹朱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