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眼睁睁看着沈清宵匆忙离去,一时间心绪复杂。他的灵力中为什么会夹杂着魔气。是入魔了?可是沈清宵会入魔吗?似乎不会。在姬容眼中,他一直是那个清冷自持的端方君子。若是说入魔,是因为她吗?不会的,她没那么重要,更不会影响一个心志如此坚定之人的道心。那么其他原因,就跟她没有关系。就算跟她有关系又如何。她坑害的人又不止他一个。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蛊毒发作,你不趁机要了他的命以绝后患吗?”殷玄礼问。“蛊毒?”姬容却有些茫然。蛊毒。这在姬容记忆里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甚至快要忘了沈清宵身体还有这么一个隐患。“你怎么知道他蛊毒发作?”姬容问。她看他精神十足还扬言要杀了她,哪有半点犯病的样子?“你不知道?”这回换殷玄礼冷笑。“也难怪他能疼成那个样子。”他语气轻快,讥讽中带着几分愉悦。看来姬容对那个沈清宵没有一点感情。她甚至都看不出来他在强撑。但凡认真注视两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在姬容疑惑的眼神中,殷玄礼不紧不慢说,“我就是知道。”姬容回以一个“想死吗”的眼神,殷玄礼挑衅地扬眉轻笑。姬容无奈,想到沈清宵刚才蛊毒发作,怪不得他走了。“怎么,心疼了?”殷玄礼问。姬容摇头,“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他倒霉罢了。”她说这话时语气平静,没有半分心虚的模样。殷玄礼暗叹此人无情,啧啧称奇。“那你知道他体内是什么蛊吗?”姬容问。她对蛊虫这些并不太懂,殷玄礼久居魔界,手下有不少毒师蛊师,想来见多识广。这下殷玄礼更想笑。“他体内什么蛊,你竟然不知道?”姬容一脸茫然,“又不是我下的,我怎么知道?”虽然不是你下的,但是因你发作的,你居然不知道?殷玄礼很想翻白眼,但念及不合他身为魔君的高贵气质,就此作罢。他想,既然姬容不知道,他又何必告诉她?告诉她不就相当于告诉她沈清宵对她余情未了爱意不减吗?眼看沈清宵要提着剑找姬容报仇雪恨,他若是说了,这还怎么玩?他自然是乐得看热闹的。“我也不知道。”殷玄礼道。“我又不是蛊师,你知道的,本君最擅长驯兽御兽,不喜欢炼蛊。”他说。姬容也没怀疑。至于殷玄礼说的御兽驯兽,这才是姬容容忍他跟着的原因。段辞卿当年屡次闯入虞山的镇妖宫,还放出鳞甲冥狮兽,让其发狂伤人。若他不是那个御兽之人,那么很可能是他口中的姐姐所为。知己知彼,总比孤立无援强。到时候自然有用得着殷玄礼的地方。“秦素让你来的?”姬容问。“没错。但主要是本君担心你……”“闭嘴。”“……”当时秦素感应到姬容被人带走,通过神识联系到姬容。姬容说不必担心她暂时没有遇到麻烦。秦素还是不放心,就让殷玄礼来找姬容。等到两人回到府中,秦素已经回去。秦素看到姬容没事,也松了口气。“你查得怎么样?”姬容问。“唉,别提了。”秦素垮起小脸。秦素去问询老鸨陆九娘的事,老鸨死活都说不知道,给了银子也说不知道。老鸨说:“就妾身知道的花魁里,没有一个叫陆九娘的。若是再往前推,这谁也不记得。说好听一些是花魁,说难听点不就是一个妓女,谁能记得清楚她们的名字?“自古以来名扬天下的花魁也没几个,我们这里更没有。剩下的那些人,或是老了病了死了,又有新的补上来。这世上总有年轻漂亮的,谁还能记住一个几年前或者几十年前的人?“至于你说的与书生相恋要私奔的,我们这里一年都要出好几对这样的,到头来结局不就是那样?命好的做了人家的小妾,命不好的也有跟着人家回去吃苦的,还有更倒霉的被人家抛弃了,再回来重操旧业。”姬容却听得兴致缺缺,倚在门框上昏昏欲睡。“困了吗?要不要靠着哥哥的肩膀休息一会儿?”殷玄礼在一旁腆着笑脸犯贱。姬容忍住了扇他的冲动,笑意不达眼底。她说:“你是被之前那个死断袖夺舍了吗?你也想讨打?”殷玄礼笑意不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姬容懒得搭理他。“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我逗你你都不笑。”殷玄礼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姬容回以一个白眼。“我说的不是你现在这样,是那种开怀大笑你懂吗?知道什么叫开怀吗?”,!姬容懒得搭理他,只听见秦素继续说道:“那个老鸨说了,她并不知道有叫陆九娘的花魁,但是若说跟什么书生有些关系,她只知道一个很出名的书生。”“谁?”“太守张士廉。”秦素说。“张士廉是红袖招的常客,他跟楼里姑娘吹牛的时候,说他二十年前进京赶考时途经江都,与当时红袖招的花魁春风一度。那花魁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还要跟他私奔呢。”花楼里的姑娘们日子过得无趣,没事就:()渣了清冷仙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