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的那句话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别管守什么门了!叶秘书,你帮帮我——”我的双眼蓄起眼泪,心念一动,鼓鼓囊囊的泪包便出现在了我的眼角,我央求道,“叶秘书,我好像闯大祸了!”
我边侧开身让出位子,边将叶泉芝拉进房间内。
“咦?叶秘书,第一次见你穿成这样欸。”说话的空隙,我盯着叶泉芝松开的睡衣领口说道,他来的似乎很着急,脚上踩着的是一次性拖鞋,只披了一件西装外套,里面是白色的丝绸睡衣,领口有两颗扣子,都没有来得及扣起来,元家开的工资都很大方,我和脑子抽了一样,嘴一张一合又没忍住调戏人,“叶秘书,要不要下次我再帮你买两件?”
……其他人剥光了丢我眼前我眼都不会眨一下。
但叶秘书,他的领口从来都是整整齐齐的。
出现在我眼前永远都是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
也许是人性本机车吧。
要露不露是最诱人的。
叶泉芝颀长的手指颤了颤,立刻便将脖子上的两颗扣子扣紧:“小姐,那于礼不合,”他转而去看我侧身让出来的位子,“……小姐,这是?”
白斐被我绑在床尾的柱子上,靠着床尾正处在昏迷重,脑袋上的黑发已经不复存在,利落的板寸与他整个人形成鲜明对比,不论是五官还是[柔若无骨]的四肢。
因为衣服被我剪开了,所以我把被弄脏的床单盖在了他的身上。
怕他醒了装睡,不知不觉间在被单下解开绳索,我在已经绑了他的基础上又在床单外捆了一圈紧实的绳索,打了死结,除非用刀子割,否则只能被我这么捆着,即使能用刀子割断,也要费一些力气。
那身黑色图腾真是怪吓人的。
遮住了也好,免得吓到小叶。
我活动着手腕,佯装老成地摊开手,撇了撇嘴,简短的介绍道:“反叛军那边的,刺客。”
两句话,吓哭小朋友。
叶泉芝瞬间严肃了起来,反叛军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姐,是否需要我向上面汇报?”
我看了他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众生平等器,上了膛,交给他,“拿着,我一会儿要叫醒他,我用不着这玩意,你拿着防身,”叶秘书可比平常的下属价值高多了,在这里浪费了那我会心疼一辈子的。
“小姐,比起我,您更应该保护好自己。”他没有动。
我就知道。
“别还给我。”
快天亮了,没什么时间掰扯,我直接将众生平等器塞给了他,几步便离他三米开外,防止他将木仓还给我。
“小姐……”叶泉芝不安地看着我。
我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好了叶秘书,站远点,别过来,很危险。”
叶秘书现在就是我的保险丝,防止我不小心出现什么操作失误,或是他藏着什么后手,让人反杀了。
我蹲下身,抓住旁边刚刚在卫生间里盛满水的水盆,“哗啦”一声,将人淋成落汤鸡。
“额啊……”白斐皱了皱眼皮,似是要醒。
“药,”我向叶泉芝伸出手,他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点了点头,迅速从外套里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抛给我,我精准接住,飞快旋开小白瓶,从瓶子倒出两片白色的小片,拿出一片,在人没彻底清醒之前混着刚才我泼上去的水一起怼进了他的嗓子眼。
“咳咳咳——!”
白斐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没有松手,又敏捷地将食指捅了进去,确保药片已经从他的食道进入,才松开手。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白斐问道,他缩起脖子,像是在用肩膀捂着脖子,腺体越明显,即使还没分化,AO的特征也会越明显,腺体也是他的弱点,最脆弱的腺体被我打了个肘击,状态能好就怪了。
我垂眼将手中的小白瓶旋紧,“药,我在给你下药。”
本世界的上流家族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瓶药就是元家的手段之一。
“什么药……”
“噗,”我捂着嘴眯起眼睛,忍不住笑道,“你还没有感觉吗?”
他用锐利的眼神看向我,突然开始装怪,“元黎同学,你这样对同学是不是不太好?你的……朋友还在那边看着呢,快松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