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时端着杯子,一饮而尽:“倒满。”
尤嘉煜冲酒保挥挥手,接过酒瓶,往他杯子里倒了一个杯底。
褐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深沉的光晕,郗时晃了晃杯子,冰块碰撞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倒满。”
“还没到深夜,你就来买醉了?”
郗时瞥了他一眼,夺过酒瓶:“买你大爷。”
“……”
说话这么冲,吃炸药了?
等他倒完酒,尤嘉煜拿过酒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没大爷,要不你把我爹买了吧,你这一结婚,他整天念叨我。”
这酒吧他俩常来,存了不少酒。
“说说吧,钟二又怎么惹你了。”
郗时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是他惹我?”
尤嘉煜心说祖宗,一个周你把我叫出来三次,每次都是说钟二的事,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猜的。”尤嘉煜抖了抖腿,他俩今天坐的吧台,高脚凳没卡座舒服,“前两天你还说你拿捏住钟二了,怎么,刚领证,他就跟你翻脸了?”
“没翻脸。”
但跟翻脸差不多。
郗时又喝了口酒,过了冰的酒液沁凉,入口后回味甘辣,像某人一样,初见温和,细品又辣又烈。
“他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他对书呆子无感,可钟二总让他心痒痒,可见钟遇宵不是正经的书呆子。
尤嘉煜自觉充当捧哏,给他递话茬:“哪里不一样?”
“他……”郗时呼出一口辛辣的凉气,琢磨了一下,评价道,“他看起来很好艹。”
不仅仅是身材,很多方面,他说不明白,尤其是钟遇宵让他撞上去,送他戒指的时候,他想艹对方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但钟遇宵对他没想法,还让他自己玩自己的。
郗时转了转戒指,戒圈贴在无名指上,尺寸完美契合。
尤嘉煜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很好什么?
好艹???
“你发烧了?”
“……”
郗时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尤嘉煜眨了眨眼,改口道:“不是发烧,那就是发骚了,你想艹钟二,想艹你原本看不上,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踹掉的联姻对象……郗时,郗大少,你堕落了,你屈服于包办婚姻了!钟二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
“……”
郗时一脚踹在他腿上。
“我刚买的裤子!!”尤嘉煜看着小腿上的黑鞋印,差点一头昏过去。
“挺好,省得你发骚。”
“……”
“啊啊啊郗时,赔我裤子!”尤嘉煜怒火攻心,朝他扑了过去。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