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价砍一半儿,这才有聊头嘛!
哪承想那女子转身就拿起个木盒子,微笑道:“成交。”
她咬着牙怒声道:“楚剑云,虎毒不食子啊!你废了他的修为,让他如何自处?”
潭涂伸手拍了拍小丫头,微笑道:“别担心,公子境界虽差些,手段定然不会少。”
明知道那女子忽然跪下,满脸惊恐:“他们来了,他们要把我卖去朦胧台,前辈救救我,求你了。”
结果那女子猛然下蹲,抽泣不止。
与女子一同的青年人笑着询问:“姑娘是喜欢这簪?”
淄绶还没来得及笑,两柄飞剑冷不丁由打湖底蹿出,由淄绶的水身法相脚底钻入,瞬间便将淄绶逼出法相,这道法相也当即化作水幕跌落湖中。
刘景浊一拍脑袋,失算失算啊!
走出铺子,闲逛了没一会儿,就又走到了湖边儿。
淄绶面色难看至极,法相跳跃起身,手中长枪挑起湖水,十余丈高的法相递出长枪,飞旋在半空中刺破水幕。长枪穿过水幕之时,那道水墙瞬时变作无数冰霜长枪,刘景浊眉头一皱,化作一道雷霆,直直退后数百丈。
蔡真珠诧异道:“这家伙还是个左撇子吗?喝酒也没见他用左手啊!”
蔡真珠微笑道:“你要这么会说话,那咱们就去了然小筑坐着聊吧。”
话音刚落,年轻人持剑飞身而起,于半空中一剑横劈出去,背后山水桥同时出鞘。
刘景浊烦的不行,冷声说道:“麻烦你死远些,辣手摧的事儿我经常做,更何况在我眼里,你压根儿算不上是。”
刘景浊终于有了些反应,他缓缓起身,叹气道:“我就是单纯的不想杀人而已,干嘛非逼着我打架。”
刘景浊皱眉不止,冷声道:“敢情我忙活这么半天,是帮你管儿子了?”
刘景浊双剑交错,一道剑光斩出之时,天空中半数阴云当即被剑气驱散,雷霆与火焰仿佛要融化这方天地一般。
刘景浊看向白小豆,询问道:“你想住这儿?”
楚螈冷笑一声,“还以为多厉害呢,这就被冻住了?”
飞剑长风于湖面疾速略来,风声所到之处,湖上波涛汹涌至极!
顿了顿,这位楚公子冷笑着看向刘景浊,眯眼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刘景浊又吐出一口血水,抬眼看了看原处一身灰衣的中年人。
拳枪碰撞,一声雷霆炸响,整座湖泊由打二人交战之处掀起十余丈之高的巨浪。
一道雷霆闪过,刘景浊手提长剑就要斩落淄绶脑袋,忽的一道影子闪过,同时一道箭矢破空而来。
你们来找我时,不就是想要杀了我?
来的还真快哈!
话锋一转,淄绶飞身而起,只见他挥舞双臂朝天托举,湖水缓缓凝成无数个身穿冰甲的水人,至少千余数量。
看破不说破,刘景浊拿起镶嵌一颗果绿灵犀珠的桃木簪,微笑道:“姑娘,我这可不拿回来,说个实诚价钱。”
可站定之时,淄绶的水身法相也好,数百晶莹虚寒长枪也罢,已经由打刘景浊后背刺来。
刘景浊没搭理这个不着调的老舟子,只缓缓起身,吐出一口血水,随后瞬身去往湖中央。
青年人眉头一皱,将身旁姑娘拉回来,指着标价七十半两钱的簪说道:“包起来包起来,你什么眼神儿?我买不起吗?”
要是你不惹我,我就先不管。
淄绶冷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几个呼吸而已,淄绶洒出的千余符箓已经如同树叶一般飘在湖面。
刘景浊卷起袖子,微笑道:“该我了。”
可他还是有些难受,人家的金丹,跟自个儿的金丹,这得差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