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距离,弯弯绕少说也要千万里之遥,凡人穷其十世也难走到。
年轻人叹了一口气,缓缓背好剑,转身对着栖客山深深一躬,随后转身就走。
姚放牛则是说道:“你准备去哪儿?”
一艘自斗寒洲北境往南的渡船落在破烂山雨牛渡口,乘客或是御风飞走,或是祭出飞舟远去,各种下船法子五八门。
收拾一番之后,刘景浊盘膝床头,开始打坐炼气。
斗寒洲虽是极北,却不是正北,反而是在西北方向。
而刘景浊返回中土,要先过一洲即一国的神鹿洲,随后还要过天底下唯一允许妖族开宗立派的浮屠洲,这才能到。
天下九洲,斗寒洲位居极北,独长冬。离洲极南,独长夏。
老者揉了揉眼睛,撇嘴道:“一年前有个叫余恬的人拿来的,说是你的佩剑。”
杨老头摇摇头,轻声道:“自囚三字塔两年,可不是睡了大觉了。”
中年人微微一笑,摇头道:“他要是愿意老老实实当一国皇帝就好喽!你看余恬跟刘景浊,哪个像是愿意当皇帝的?”
刘景浊无奈一笑,将手中玉牌丢去桌上,摊手道:“有心无力。”
杨姓老者轻声道:“山长,他现在可不是剑指人间最高处的小混蛋了,不过拼光的一身白得的修为,我觉得并不是白白丢了。”
“去你娘的!赶紧滚!不就是两把仙剑,老头子没见过?”
刘景浊将扫把放去门房处,双手拢袖,抬头看了看。
刘景浊取出杨老头给的玉牌,沉默良久,自言自语道:“师傅,我把你一身修为败光了,要中土重新拔起一座宗门,可能要等等。”
因为斗寒洲并无开辟直达中土的航线。
刘景浊微笑道:“既然你来了,我就不跟客气了。你与船上那位炼虚修士知会一声,我这两个月会闭关炼剑,要是有什么动静,千万千万要帮我遮掩天机。”
姚放牛皱起眉头,沉声道:“你这跌境也太吓人了吧?拢共几重境界,你连跌六境?”
刚刚结束修炼的刘景浊猛然攥紧玉佩,挥手撤回剑阵,随即眉头舒展开来。
刘景浊也不跟他客气,接过酒葫芦便打开灌了一口酒。
三日时间,眨眼就到了。
“离乡太久,想家了,今个儿就走了。”
姚放牛瞄了一眼桌边两把剑,一把木剑乃是千年雷击枣木制成,天然压胜妖邪之物。另一把是上古八棱玄铁剑,行走人间,专管不平事。
他不解道:“两把仙剑给你霍霍成这样了?”
刘景浊无奈道:“退出归墟战场之后,发生了些事情,去了一趟玉京天,不光跌境,而且两把剑受损极其严重。”
姚放牛瞪大眼睛,使劲儿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传音试探道:“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