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他时,他还是个翩翩少年郎。
如今却只像条卑劣的疯狗。
叫人生厌。
她现在连半个字都懒得与他讲。
不想多费口舌。
何楚云不再开口,任他在那哭闹,唱着独角戏。
邓意潮见她依旧毫无动容,心凉了彻底,又跪行到她面前。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不是喜欢听话的嘛,不是喜欢奴隶嘛!
他都可以做,什么都能做。
这念头还没等在他脑子里走一圈,就急得他抬手自扇巴掌。
仿佛何楚云不叫停,他就算是将自己打死也不会停。
不知扇了多少下,他的脸肿胀骇人,嘴角还流出一抹血。
直到打得自己头昏眼花,他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又连连叩头。
地上铺了薄毯,都能听到咚咚作响的磕头声,可知他有多用力。
可何楚云不是傻子,如今面对总是无理取闹的蛮子,她已是软硬不吃。
她说过,她若不愿再哄着他,他便什么都不是。
邓意潮似是磕累了,最后一下叩完没有再抬头,额头贴着毯子恸哭不止。
“我听话,我再也不敢了。”
可何楚云还是一言不发,眼底带着凉意。
他从来都不知她如此冷漠。
强硬不行,服软自贱亦是无用,他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忽地,他又想到了另一个法子。
她不是还喜欢他的身子呢!
对!
邓意潮慌不择路,粗鲁地将衣衫撕开,褪了个精光,袒露出肌肤。
何楚云瞧着他那低贱样子,想起之前调侃过他的话:不如勾栏的小倌。
她摇摇头,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为了情情爱爱之事如此轻贱自己。
他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落的泪还是急出的汗。
“嫂嫂,求你了,只要你还要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似乎此刻叫他自尽没准他都能寻口井跳下去。
这下何楚云才是信了,叫他做什么都可以。
本想说他这承诺对自己并无价值,但左想右想,还是觉得眼前之人有可用之处。那广荣是个纨绔,邓意潮亦然。
广家生意那头邓意清可以去办,广荣自身,还真得需要邓意潮这个蛮子去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