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郁星野多少也是因为和江瑜的私交才答应帮裴言,毕竟他跟着江瑜喊了裴言五年的“叔”,江瑜的亲人有难,他怎么着也该拉一把,这是朋友应该做的。
“非常感谢,这个人情是我欠你的。”裴言闻言松了一口气,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其实抱的希望实在不大,若是郁星野不答应,《余生》可能就要停拍了。
“叔,我们之间不说这些,我就等着杀青宴宰你顿大的了。”
“哈哈哈哈哈,绝对不能亏待你的嘴!”
挂了电话,郁星野偏头问,“你看完没有?看出朵花儿来了?”
纪玥指尖轻拂过玻璃碎片留下的伤痕,“你准备进组了?”
“对,有个交情不错的导演的男一号出了意外,我去救个场。”
《余生》的主创班底很好,故事大线也不错,虽然是救场,又是他鲜少的文艺片作品,但也不算亏。
“什么时候去?”
“差不多也得四五天准备吧,我得调整一下状态。”
裴言导的戏张力很够,他能够精准地抓到专属于文艺戏的那种汹涌澎湃的情感波澜,又将过于文学、虚幻的东西通过通俗的影视化表达出来,与观众产生共鸣。
这就需要主演与剧本人物在精神层面产生高度契合。
郁星野半路救场,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反复找感觉,哪怕他过目不忘,聪明绝顶,最多熟悉一遍剧本便要进组,时间相当紧迫。
他想了想,又不太放心纪玥的伤,“你什么时候走?要不我等你走了再进组吧。”
纪玥回忆了下自己原定抵达a市之后的行程,刚准备开口说话,电话铃声又来了,他下意识看向声源处,却发现不是来自郁星野手上那部,而是在他兜里。
郁星野一听这铃声就憋不住挑唇笑了下,从兜里翻出手机,纪玥斜眼看去,发觉那屏幕上的备注无法让自己辨别来电人。
他下意识握紧了郁星野的手,郁星野随他握着,没察觉异样。
“大白天打电话给我可不是你的作风,今天早起吃午饭了?”
对面回,“我就不能是记挂着正事儿找你么?”
郁星野翻白眼,“拉倒吧,能让你早上起床的正事儿一般都损人利己。”
“这次还真是没有,”江瑜瘫在沙发上说,“裴叔给你打了电话了么?他的剧组出事了。”
“嗯,我已经知道了,”郁星野正色道,“他来找我之前应该已经找过你了吧?怎么没见你来当说客?”
“文艺片本来就不是你演艺生涯的主导方向,你我都是演员,救场衔接有多难我就不说了,何况你的家人刚出事……我没把话和裴叔说死,《余生》你想接就接,推了也没什么,不用顾及我。”
郁星野玩笑道,“那你可想多了,你在我这儿可没什么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