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绘露啧啧道:“我说怎么池大小姐忍气吞声,原来是金钱的力量。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出卖美色!”
“那怎么可能,敢职场性骚扰老娘,我给他打进派出所!”
说到这池画来了劲,一骨碌坐起来,比划比划拳头,“泰拳不是白学的,ok?”
池画向来不吃瘪,也不愿意受委屈,肯不辞辛劳地跟韩辛未出差,那必定有另一层因素,说是包也不奇怪。
可阮绘露不同,她不爱和人闹矛盾,体制内又以和为贵,池画说起性骚扰时,她下意识想到秦西华,心中猛然一坠。
最近是消停了一点,但以后呢?
“……反正韩辛未这人吧看着架子挺大的,其实也算好说话,所以我不完全是被那只包收买的,还没物质到这一步呢。”池画还在絮絮叨叨,回神来见阮绘露眼神飘忽,伸指点了点她肩头:“不说我了,这几天你还跟李崇裕一起吃饭么?你俩到底啥情况,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最近我有求于他。”犹豫一番,阮绘露还是把秦西华种种行径告知池画,气得她差点想冲出家门找这混蛋算账。
“我靠,这不耍流氓吗?别让我遇到他,不然非得让他长点教训!”
“好啦好啦,现在不是没事了么?”阮绘露拉住她,“那天他和李崇裕正面遭遇,别的不说,李总的震慑力还是够的。”
池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阮绘露的手:“话虽如此,但这种人可难缠了,眼下是消停着,往后指不定留了什么后手。露露,你要小心。”
阮绘露垂了眼,睫羽微颤:“我知道的。”
绸缪已久的暴风雨迟迟没来,鹭城的天气也一并蓄着力似的,又闷又热,把整座城市放在火上煎了好几天。
中午没睡安稳,下午的处务会上阮绘露昏昏沉沉地,勉力撑起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瞌睡的不仅她一个人,何主任敲了敲桌面,扬声道:“有个重要的事情跟大家说一下,市委宣传部发了文,要充实‘笔杆子’人才库,咱们单位是自荐原则,择优报送,具体由人事办理,有兴致的年轻同志可以了解了解。”
他举起一份文件向众人示意:“文件咱办公系统里都能查到,入选的能去市委宣传部跟班学习,机会难得,别不当回事儿啊。”
窸窸窣窣响起些议论声,一旁楚明珠也拍了拍阮绘露:“诶,小阮,要不要试试?”
阮绘露摇了摇头:“我已经很久不写东西了。”
“多少是个机会嘛,别的不说,去宣传部不就看不到秦西华啦?”楚明珠笑着打趣她,“看他一天在跟前晃悠就烦。”
“明珠姐!”
“好好好,不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