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厨师来说,这点小伤不是家常便饭吗。”修太郎抽出架上的砧板,随手便将芦笋切成一段段。
“我又不常受伤。”也讨厌看人受伤。
“那不错啊,你看我的手。”修太郎把十指摆到香取眼前伸展,最多是手指边缘,散落着不少伤愈的白色痕迹,可见当初割得颇深,“常常切东西就会这样,拿烫的拿久了,皮就会变厚。”
“我的也很厚啊。”香取拿起自己的手检视,给修太郎抓过,握了握。
果真感觉粗糙。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便算不上厨师啦……”修太郎话还没说完,香取却低下头,舔了修太郎关节上的伤一下。
产生微妙的麻痹感。
香取微微低下头去,沾湿似的长睫毛,伸舌舔舐的表情,仿佛带有天真无邪的感觉,既成熟、却又幼稚,还有种勾魂的媚态。
在还没来得及思考前,不、是专注思考后的瞬间,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对这悸动做出适当反应,所以——
啪——
这声音大得连修太郎自己都吓了一跳。
“好痛喔!”香取压着被打红的额头大叫,“笨蛋、不要打我的头!”
“你才是笨蛋、怎么可以随便舔别人的伤口,万一我有什么病怎么办?”残留着,舌头温暖的热度。
“咦?你有吗?”香取吃惊地问。
“没有啦!我很健康!倒是你,别再这么做了,笨蛋。”
——恐怕这家伙真是拥有魔性的男子吧。
开得震天价响的音乐,尽情摆动身躯,来到这间会员制夜店的客人,大多不为其他,就是来享乐纵欲一番。店内装潢高级,灯光却昏暗,酒精饮料能无限畅饮,除了中央的舞池外,边缘的沙发座皆由层层薄纱遮蔽,远看如梦似幻,近观则无限春光。店内并不禁止客人在沙发座上直接玩,毕竟这点在客人加入会员时,便已经尽到告知责任。
衬衫笔挺的侍者人人都戴着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端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在纱帐与舞池之间穿梭,也机灵地等一批客人离去后,立即上前清理善后,甚至提供印有店标志的保险套等小东西。
“我听说啰,你把小潮甩啦?”戴着黑色粗框时髦眼镜的男人,轻轻晃动一小杯蓝色液体,张开性感的口唇,连梗将插在边缘的糖渍樱桃纳入嘴里。
西装笔挺下是件蓝色衬衫,虽然在昏黄灯光下无法瞧得很仔细,不过对方的眼睛也是蓝色的没错,总之、是个与亡者之蓝非常匹配的男人。
“什么啊、还提那件事,也不想想他可是在店里泼了我一身难堪。”香取交叠双腿,拿牙签从水果盘中叉起一颗去蒂草莓放入口中。
“脚踏两条船是不好的呀,而且你又说什么因为女友起疑,所以暂时不能联络,这种过分的话就算心里想着,嘴巴也不可以说出来啊。”男人轻描淡写地将更过分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