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要骂我嘛、我只是不会用吸尘器而已!”
“哇、只有了不起的人才会讲这种话耶,都已经几岁了你,这种小事不会怎么得了,要是有一天没人帮你打扫怎么办呢?”修太郎眼明手快地把插头插到插座里,单手提着吸尘器把手,直接拿到房间里,“去整理客厅,那堆书跟cd只有你自己知道本来放哪儿。”
香取口里喃念着什么,颓丧地走到客厅,处理那混乱的局面。
十五分钟后,修太郎已经大致将香取的卧房恢复原状,当他回到客厅,正看见香取将整叠的cd放回柜子里,被弄歪的桌布也盖回原状。看来一般最基础的整理还是会做的嘛。拿来拧干的抹布,他弯腰擦拭电视上那几个刺目的大字。
“呐……”察觉修太郎的动作,香取收拾着一本本外国食谱,“咳、我啊……可不是同性恋喔。”
“是是。”修太郎发现那红色颜料原来是口红。用口红写字啊,还真像女人会做的事。话又说回来,如果是昂贵的品牌,这样写就很浪费了。
“不要敷衍我,真的不是啦!”
“我知道你只是玩玩而已,可以了吗?”修太郎的语气有点危险。先不以泛道德的标准来看,光是他自己就非常不喜欢这种不认真的行为。
感情这种事情,真的能够抱着半玩乐的心情去谈吗?若真的本来双方(三方?)都觉得无所谓,现在这一片情绪化的狼藉,又是怎么说?
“不要……对我生气……”
像恳求一般软弱的语调,搔得修太郎脊背里有什么发痒。
“我生不生气,对你来说根本无所谓吧。”修太郎用力擦着电视荧幕,发出吱吱的声音。
“当然有所谓啊,你都这么帮我了……”香取搔了下脸,“多少,我也是会反省的呀。”
“『多少』反省……啊。”修太郎叹了口气,“脸、还痛吗?”
“好痛喔、要是后天上不了节目怎么办?”
“我去买块膏药给你贴。”
“那明天我上班时哪有脸见人。”
“待在厨房不出去不就得了。”好不容易才把电视上的红字给擦去,修太郎已经摸熟了香取家厨房位置,准备去洗抹布。虽然想说『厨师又不是靠脸蛋赚钱』,但对于这家伙来说,脸大概比厨艺重要吧。
“香取翼”这三个字在某种层面上来说,的确跟艺人差不了多少。听说不少艺人会对自己的身体保险,歌手买喉咙的保险、模特儿买臀跟长腿的保险、演员买脸……不知道这家伙的脸买保险的话要保多少?一千万?
“可是很多人都要我出去打招呼啊……”香取噘起嘴。
“啊,记得以前你也常『帮』司马出去接受客人的道谢呢,应该已经驾轻就熟,随便应付都说得过去吧?对了、就说路上遇抢,还被歹徒揍了一拳怎么样?”修太郎到厨房的大水槽冲洗抹布,水侵入伤口,产生刺痛。
又不小心说了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