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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亘在他俩之间的微妙紧绷突然消失,气氛重新变得默契、轻松、愉悦。
直到走进红日升。
阮云珊一人站在院子里的树影下,似乎在抹眼睛,看到他们立刻换了张笑脸:“回来了?”
幽幽的灯光下,半仰的面孔如一朵雪白的栀子花般精致。
司羽笑意顿收,嗯了声,对她点点头。
陈耀光皱起了眉头:“陈星宇那小子又气你了?”
“也不能怪他,我,其实就算你”
阮云珊低头,脆弱、美丽、忧郁,欲语还休。
“我先进去了。”
司羽识趣。
没人回应她,也没人在意。
走到拐角处,司羽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一对璧人,站在树影婆娑里,相对无语,却又暗流乱涌,是她看不懂也闯不进去的的另一个世界。
68剪还乱
“别说孩子了,就连你恨我也没关系。我都能理解,都是我该受的。”
夜光浮动,树影横斜,阮云珊幽幽地说。
她回来前想象过陈耀光可能会有的反应:大发雷霆,拒她于门外,冷若冰霜,都不是,他待她不咸不淡、客客气气,像招待一门远方的亲戚,反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思忖再三,决定自己动手撕开这层无形的隔阂。
陈耀光闻言果然神色大变,极快地笑了下,说:“都过去多少年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木早成舟,再去翻腾那些陈年旧事,再去清算爱恨情仇,再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揭开,有什么意义?
树梢晃动,起了一阵夜风,阮云珊打了个寒噤,裹紧了披肩,眼前这个男人冷心冷面,早和她怀念中的那个人大相径庭了。
“你,已经有相爱的人了吧?”
她试探着、怯怯地问。
陈耀光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差点没飙脏话:“不然呢?一直等你,等你十年?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
他明显烦躁起来,凭什么?
哦,她锦衣玉食,满世界风流快活,他独自带娃,守着寒窑等她十余载?
他还没那么贱!
他完全不装了,话说得难听又毒辣,阮云珊却丝毫不以为忤,相反,生起一股隐秘的窃喜。
这就对了,他恨她,他还在恨她,而不是表现出来的无所谓和冷淡,这就够了。
“我没有回来打扰你们的意思。”
她满脸满眼都是歉意。
“那你来干什么?”
陈耀光毫不客气地呛她。
还是问出了这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