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小说

第31章（第2页）

明明是带着随时会杀死其他人的危险术式，却一无所知地出生，毫无引导地成长。最后在失去所有亲人以后，只能听从其他咒术师的建议来到这片同样完全陌生的国度。

&ldo;实在不行，就也和上一代继承人一样直接死掉好了。&rdo;她继续盯着前面轻轻说到，&ldo;进学校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的。&rdo;

&ldo;可您那个时候很轻松地对我说，会好的。然后还带我去见了其他同学们，说大家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rdo;

话音刚落，五条悟伸手摸了摸面前少女的头，声音罕见的柔和：&ldo;芙洛拉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管是过去，还是刚才的任务。&rdo;

她抬起头。

&ldo;我告诉过你的吧？只要做自己擅长的，力所能及的事就好。芙洛拉一直都是在这么做哦，而且做得很好。&rdo;他再次强调。

她眼神明亮一瞬，继而又垂下去思考。

也不知道掐头去尾了多少真正想说的，最后只格外突兀地冒出句：&ldo;如果不是因为有老师，我大概也已经变成和它差不多的咒灵了吧。这世界上有好多好多这样的人，也有好多这样的咒灵。&rdo;

&ldo;所以，这才是重点，对吗？&rdo;五条悟看着她，&ldo;因为遇到了境遇类似的咒灵，所以被影响了心情，开始忍不住去可怜那些跟你有些相似过去，却又走上截然不同道路的陌生人。&rdo;

芙洛拉安静地点点头，又补充：&ldo;不过您说过，我们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rdo;

&ldo;是哦。不过看起来，其他情况下还好，可一旦遇到与自己情况类似的陌生人，芙洛拉就忍不住会把他们的痛苦也承受在自己身上，共情能力开始泛滥了诶。&rdo;他如此点评。

接着是语调沉沉地询问：&ldo;你觉得你能拯救这个世界上所有与你类似的人吗？&rdo;

她摇头。

&ldo;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为这些事烦恼？&rdo;五条悟说，&ldo;随便共情别人只会让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心理负担吧？本身咒术师的工作就是处理他人的负面情绪，这还不够让人不愉快吗？情感太丰富的话，做这行会很累很烦哦。&rdo;

&ldo;那老师会觉得累和烦吗？&rdo;她问。

&ldo;会啊。不过不是因为咒灵的缘故，也不是因为咒术师本身的工作性质。&rdo;

&ldo;……因为高层？&rdo;

&ldo;答对了。&rdo;

他说，唇边的笑意很浅，看起来没什么温度：&ldo;毕竟我不会像芙洛拉一样，去时刻体会那些陌生人的痛苦嘛。我只做我力所能及的事。&rdo;

&ldo;可老师明明什么都能做到。&rdo;

&ldo;因为我是最强的嘛。&rdo;

芙洛拉迟钝地眨眨眼睛，好像这才明白这其中的不同。

五条悟能做到的事太多，看起来几乎无所不能，只是因为，那些对他而言都是抬抬手就能搞定的罢了。本质上，他就是在践行自己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