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乔表面职业是个教授,人前一直都是谦和有礼的。至于人后,他或许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人畜无害,不过在对时瑜上,他自认还是给足了耐心的。
从华国追到亚塔,他在身边足足陪了他三年,期间什么逾矩的事情都没干过。本以为自己的真心相待最终能够换来对方的喜欢,但很显然是他错了。
即便祁暮扬那个混蛋如此待他,他却始终忘不了那个男人。六年后的今天,只要他出现,时瑜就会义无反顾地又重回祁暮扬的怀抱。
而他就像个在旁边手舞足蹈却从不被关注的小丑。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演?还不如撕开伪装,把想要的抓在手里。
“我要回去,”时瑜被章书乔盯得浑身发冷,顾不上许多,迈步就想从房间逃离。
“你还不能回去,”三两步上前,章书乔把时瑜拉了回来,两人纠缠间,跌跌撞撞地回到沙发上。
“起开!”见双手推不动,时瑜直接动了脚。祁暮扬曾经教过他如何摆脱敌人的钳制,这些招数他对祁暮扬使没什么用,但对普通人却还是很管用的。
腰侧挨了一下的章书乔呲牙咧嘴,时瑜的难缠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早知道应该让凌子琛再多灌两杯的。
“你若现在踏出这个房间,明天翔天在亚塔的分公司可能就得关门了,”用手捂着腰侧,章书乔开口威胁。
“什么意思?”听到翔天的事,时瑜清醒了不少,迈出去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他回头试图看清章书乔的意图,但脑子嗡嗡的,周围的景物也逐渐开始出现重影。时瑜晃了晃脑袋,脚步又开始踉跄。
想着冲过去抓起章书乔的衣领质问,却最后变成直接跌进了对方的怀里。
忽地抱了个满怀,章书乔很清楚这是时瑜撑不住了,嘴角一勾,大手就开始在时瑜的身上摸索起来。
“时瑜,你只要跟我在一起,我保证翔天会好好的,”嘴唇凑到时瑜的耳畔,章书乔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低语,听得时瑜浑身发颤。
见时瑜停止了反抗,章书乔觉得是自己的威胁凑效了,噙着笑,亲吻着时瑜的脖颈。
他还记得六年前曾经闻到过时瑜身上的柑橘味道,香甜中带着微微苦涩的后调,让人忍不住沉醉。但是自从来亚塔后,他再也没有闻到过时瑜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手指摸上时瑜颈后的位置,那里不再是光滑的,被一道疤痕变得有些狰狞。每次不经意看见这个伤痕的时候,章书乔眼里全是对祁暮扬的恨,是那个人把他的时瑜变成现在这样的。
带着怜惜地轻抚,章书乔小心翼翼地想要亲吻时瑜的腺体,怀里的人却突然之间,仿佛触电般,奋力把他推开了。
时瑜反射性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腺体,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章书乔,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能碰那里!”
“为什么?”章书乔心底有火,他提高了声调,温和的面容逐渐撕裂,“我不能碰,但祁暮扬却可以碰,是吗?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华国逃出来的?”
重新将时瑜摁回沙发上,章书乔像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低吼咆哮着:“你不惜毁掉腺体逃避他,却还只愿意让他碰你的腺体吗?”
“章书乔,你放开我,”时瑜挣扎着,但这次章书乔学乖了,知道要先压制时瑜的双腿。
“可是我就是想要碰,你要怎么办呢?”忽地一笑,章书乔脸上交织着残忍与得意,强行掰过时瑜的脑袋,露出颈后残缺的腺体,他低头就准备吻上去,“让我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信息素了。”
舌尖在凹凸不平的疤痕上舔过,细细地打着转,引得时瑜全身战栗,胃里忽地一阵翻江倒海。
章书乔还沉浸在侵犯的喜悦中,却不料时瑜上身猛地一抬,胃里的捣腾了时瑜许久的东西被悉数吐了出来。
稍微蹙眉,章书乔看了眼沙发上狼狈不堪的印记,这是之前酒灌太狠了?
“起来,我扶你去洗一下,”再旺盛的欲火在这种情况下也得被尽数浇灭,章书乔没了兴致,只得摇头先给对方清理。
现在胃里是舒服了不少,但身上的衣服被吐湿了,黏黏腻腻得难受。所以他没有拒绝章书乔扶他去旁边的浴室清洗,但走到门口,他将人推了出去,自己进去反锁了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