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的祁暮扬一手压在了时瑜的睡衣上,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口,又扯开了一些,露出大片光滑白皙的肌肤和半边胸膛。
那颗跃入眼帘的粉红茱萸额外醒目,像颗诱人采撷的果实,不断刺激着祁暮扬的神经。
即便房中的光线略暗,时瑜仍旧能清晰地看见祁暮扬眼中深埋的火焰。
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男人的胸前,指尖滑到领口的扣子上,正准备解开的时候,却被抓住了。
“今晚不行,”祁暮扬抓着时瑜的大手还有些微微地颤抖,天知道他忍耐得有多辛苦,但还不可以。
“为什么?”时瑜不理解,如果说男人不动心也就算了,但他明明也起了念想,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话到嘴边,向来强势的祁暮扬也有了难以启齿的时候,“我前几天动了一个小手术,需要修养。”
“手术?”时瑜脑子里的旖旎画面瞬间烟消云散,他坐起身子,关切地追问,“你生病了?什么手术?”
别过眼,祁暮扬甚至不敢与时瑜对视,耳根也有些发红,支吾着:“小手术而已,已经结束了,休息半个月左右就好。”
“你看我很好骗?”时瑜直起身,把男人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问他。
虚不受补
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下去,祁暮扬索性与他对视,苦笑着和盘托出:“没骗你,只是去结扎了。”
“什么?!”压在上头的人顿时瞠目结石,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但仍旧一脸难以置信,“为什么?”
时瑜甚至反射性地从他身上起来,目光落在了裤裆的位置。他一直都觉得祁暮扬疯,但没想过这么疯。
从床上支起身子,祁暮扬把时瑜重新拉进怀里,说道:“上次不是你说的,太疼,不想生孩子了?”
“我……”他确实说过,也确实不想再经历一次生育的痛苦,但他没想过要让祁暮扬去结扎。
“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总让你吃药伤身体,结扎是最稳妥的,”男人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事情,说起来云淡风轻的,“况且我们已经有小谦了。”
被抱在怀里的时瑜眼眶蓦地一热,他从没想过这个男人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而且他只是提了一次,他便一声不吭地去做了手术。
“感动了?”时瑜埋首在他怀里,祁暮扬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能大概猜到他的想法。
时瑜没有说话,紧抿着唇,环抱着男人背脊的手微微收紧。这大概已经不是简单的“感动”二字可以形容的,他竟然曾经愚蠢地认为这个男人不爱他,只把他当作一个工具。
“很晚了,赶紧去睡觉,”稍微拍了拍时瑜的背脊,男人哄道。
既然知道了原委,时瑜自然也不会再有和对方一起运动的心思。而且心结解开了,人也不失眠了,躺下便能很快入睡。
倒是苦了另一个,哄着时瑜睡下后,祁暮扬才独自一人默默到另一个浴室去重新冲了个冷水澡,好浇灭自己内心被撩起的那把火。
御景园的事情渐入佳境,时瑜也总算能忙里偷闲,喘口气。难得一天周末,他特地起了个早,带着时可谦到菜市场买了不少食材,准备回去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