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眸深沉,闫泽礼伸手掐着苏君尧的脖子,拇指和食指都深陷入柔软的皮肉中,咬牙切齿地说道:
“要不,你也试试?”
苏君尧被掐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更别说开口反驳,他脸色涨红,用手拼命拍打着闫泽礼的手臂,想要获得喘息之机。
只可惜戒指的增幅效果只能维持极短时间,而且后遗症严重,他现在就像个泄气的皮球,浑身无力。
手指稍微用力,闫泽礼把苏君尧的脑袋掰向一边,低头就要一口咬下。只是还没碰到,对方的身子就一软,沿着墙壁瘫软了下去。
所幸闫泽礼眼疾手快,把人赶紧捞了回来,看着对方只能无力靠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忍不住嘴角轻扯。
不过还不等闫泽礼嘴角落下,迷糊中的苏君尧没抵住胃部翻搅的不适,“呕”地一声,把男人昂贵的三件套给毁了个干净。
闭眼深呼吸,闫泽礼强忍着杀人的冲动,揪着苏君尧的胳膊把人拖走了。
漆黑的越野像旷野里奔跑的巨兽,在午夜的街道上飞驰。祁暮扬在后座搂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时瑜,听着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呓语。
车载板面上的电子时钟已经到了11:54,再过几分钟今天便算结束。
祁暮扬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几分钟之内怕是醒不过来了。他脸上多少有些无奈,垂眸在时瑜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生日快乐,时瑜。”
昏昏沉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抓着祁暮扬衣衫的手更紧了些,脸蛋还在胸膛上蹭了两下,似乎再寻找更舒服的位置。
回到公寓,祁暮扬将人抱进房间,帮时瑜换了睡衣,盖好被子。
“别走,”转身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时瑜双眼微睁,眼底还是一片迷蒙,嘴里轻声喃喃:“别丢下我……不要讨厌我……”
转身抓住时瑜的手,祁暮扬眼神微沉。手稍微向后拉扯,把床上的人拽起,看着那双半张的湛蓝色眸子。
“你把我当成谁了?”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时瑜的双颊,祁暮扬凑到近前,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上时瑜的,周身气息逐渐危险。
脑子还在酒精浸泡后的半麻痹状态的时瑜努力睁开眸子,想要看清眼前人。可眼前仿佛蒙了一层白纱,怎也看不清。
“时瑜,回答我,”手指的力度稍微加重,时瑜原本就有些瘦削的脸庞整个都凹陷了进去,被掐得有些难受了。
被迫微张着嘴,时瑜扭动着脑袋,想要摆脱男人的钳制。
“你,弄疼我了,”他不满地控诉。
松开了手,掌心从下巴沿着脖颈下滑,指尖感受着颈动脉传来的跳动。似乎只要时瑜回答错误,这只大手就会将他的脖颈拧断。
“你可是又在想你的alpha了?”祁暮扬把人压在床头,直接跨在时瑜的身上。
巨大的体格差,让半醉半醒的时瑜看起来就像要被大灰狼欺负的小绵羊,可怜又无助。
大概是渐渐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时瑜半启红唇,唤了一句:“祁暮扬。”
压在身上的人眸光微敛,掐着脖子的手扶上脸庞,指腹摩挲着唇瓣。
“知道我是谁了?那很好,”男人低头吻上时瑜的唇,辗转间把下唇啃得红肿不堪,娇艳欲滴。
“不要……”重拾呼吸的时瑜喘着气,双手有些无力地推拒占据了自己全部领空的人。
“刚才不是让我别走,怎么现在又拒绝?”抓住抵在自己胸前的双手,将它们扣押在床头,祁暮扬看着床上满脸潮红的人。
“时瑜,认错了人,是要惩罚的,”男人的另一只手从颈项滑到锁骨,指尖沿着胸肌的线条逐渐下落,掌心轻按在了薄肌的小腹上。
惩罚二字让时瑜反射性地身子轻颤,扭动着想要摆脱男人的控制。
“害怕了?”祁暮扬低声轻笑,“别怕,”他埋首在时瑜的颈窝处,嗅着腺体散发的浓郁果香,“我会好好疼你的,直到把这里塞得满满的。”
柑橘的香甜混合了空气中的酒气,莫名也变得有些醉人,就像酒神精心酝酿的果酒,入口醇厚甘甜,后劲凛冽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