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屹:“不饶您费心。”
初稚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像暴风雪前的宁静。
她一路跟着薄迟屹到老宅门口。
这回男人没有放慢脚步等她,反而加快了脚步。
初稚也没打算追,她巴不得他生气,直接开车走人。
这个时间,她还能坐地铁回去,就算坐不了地铁,打车也行。
反正甭管哪种交通工具,都比坐他的车子要安全。
然而事实证明,她异想天开了。
走到门口时薄迟屹并没有将车开走,反而安安静静地停在那儿等着她。
初稚背部、手心、甚至额头,都爬上了冷汗。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对谁畏惧成这样过。
她下意识地放慢了步子,想要多活一会儿。
但薄迟屹显然没那么好的耐心。
他胳膊肘搭在车窗下,气定神闲地看着磨磨唧唧的初稚,“要不要我亲自抱你过来?”
声音不大,初稚正好能听见。
她立马放快了脚步,走到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同一时间,她心跳频率已经快到耳周都是“砰砰砰”的声音。
胸口左侧的心脏势如破竹,好似即将冲出喉咙。
相较于初稚的害怕、紧张。
某人显得平静淡定多了。
像浮在河面上的一叶小船,掀不起波澜。
薄迟屹喉结滚动了下,将四周车窗升起。
本就压抑逼仄的环境,这会儿更显压抑。
“我……”
初稚还没来得及说话,下颌直接被男人擒住。
薄迟屹逼近她。
眼尾轻翘,神情阴翳,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带着上位者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