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安说道,“我明天要去比利时出差,一周。”
“好。”
“想要什么礼物吗?”
“比利时哪里”
“首都。”
“布鲁塞尔广场的手织花边很漂亮。”她突然想到。
“去过”裴祁安问道。
“嗯。”颜舒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很久了。”
男人点头,“还有呢还想要什么吗?”
“暂时没想到。”
裴祁安点头。
都没在说话,颜舒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偶尔有灯光打过来,照亮黑漆漆的道路,偶尔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
回到御园
“还想吃点东西吗?你晚上没怎么吃”裴祁安问道。
“不吃了,太晚了。”颜舒摇头。
“早点休息,晚上睡觉记得把创口贴拿掉。”裴祁安将装着药的盒子递给她。
“好。”颜舒伸手接过,“谢谢。”
“去休息吧。”
坏人自有法律
深夜
颜舒平躺在大床上,床头灯发出朦胧的光,照亮天花板的一小块。
好像一块幕布,那里正在上演着戏剧,戏毕,众人纷纷退场,徒留她一人。
安眠药发挥了作用,眼皮越来越沉重,面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
今晚,
无梦。
————
安静的咨询室里
“很好,颜舒,一切都在照着好的方向发展,梦魇少了,说明你快要从那段回忆里走出来了。”江聿风看了手里的报告。
“可我还是会失眠。”
“把安眠药停掉,你适应一段时间。”
颜舒看向他,“中断过几次,没用。”
“间歇性肯定不行,你试着用另一种方式,仅仅只靠药物,这只会让你产生依耐性。”江聿风屈指叩了叩桌面。
“比如”
“让自已忙起来。”江聿风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这只是一个短暂的适应过程。”江聿风说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完全跟过去和解。
江聿风作为医生,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只能靠自已想通,若是他一方在引导,另一方不为所动,那一切都是竹篮打水。
“遗忘对我来说是好事吗?”
“不,不是遗忘,是正视,一切都是在你嫁给裴祁安之后有了好转,但是据你说你最后一次梦魇是你从颜家回去以后,内心深处的恐惧一旦旧事重提,粉饰太平只能骗骗别人。”江聿风认真的看着她。
“人不可以永远活在过去,你陷在回忆里出不来,所以你害怕的事情会无数次出现在你的梦里,这是你内心的恐惧,你得战胜它。”他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