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陆渊说:“现在死,还是拖几个月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初春的第一抹绿色。”
陵川渡脑子一空,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死死地揪住了陆渊的衣领。
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威胁对方:“不许说这个字。”
陆渊垂眸看着对方,低沉地笑了,“你是在害怕么?”他伸出手抚平陵川渡眉间的不安,循循善诱道:“那我还有个方案,你要不要听听?”
陵川渡松开手,故意不去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衣领。
“你且说来听听。”
陆渊慢条斯理地理好领口,他手上动作不紧不慢,眉眼晦暗,如隐匿在暗处的捕食者,“那就是……同我双修。”
陵川渡瞳孔瞬间放大,连带脸上的表情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陆渊看着陵川渡茫然发呆的表情,像个失了心魄的人偶。
转移注意力的目标达成了,他促狭地说着讨打的话,“开玩笑的,不逗你了。”
陆渊还想开口说什么,就被陵川渡一把摁在椅子上。
肩胛骨撞到椅背上一阵抽痛。
迎上的是陵川渡幽幽的眼瞳。
陵川渡:“你说得对。”
陆渊头皮发麻,他怎么说的就对了。
被人压制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感觉并不好。陆渊眉头紧蹙,他攥住对方的手腕,抵上陵川渡偏执阴郁的眼神。
陆渊艰难地开口:“你现在是要……”
“双修。”陵川渡冷漠地回答他,嘴上说着最亲密的字眼,手上动作就跟执行一项任务般呆板僵硬。
他挣脱开陆渊的手,扶起对方的下颌,毫无章法地吻了下去。
他动作粗暴又急躁,不出意外地磕破了双方的嘴唇。
陆渊下意识地轻轻舔了一口唇瓣上的伤口,尝到了一股温暖的铁锈味道,带着微弱的刺痛感。有自己的血,也有他的。
他思绪懵了一瞬,“你在干什么?!”
陵川渡没有什么表情地望着他,他嗓音很干,唇角还带着赤红的血迹,“救你。”
“我不介意。”
他说着就更加紧密地凑了过来,诱惑般地牵起陆渊的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陆渊像看着一个怪物。
陵川渡语气中对自己的轻贱让陆渊怒不可遏,一腔怒海不知往何处发泄,他甚至想呵斥道可是我介意!
这几个字挤在嘴边,压得他心中千钧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