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到,会栽在自己最看重的儿子身上。
淮安王搓了搓手,恨不得现在就打回去,看帝王垂落。
正好这时,有人进来。
这人估摸不知道他今天会见太子,刚走到门口,连门都没敢敲,就生了退意。
宋君昌眼尖地发现了人,大手一挥,豪爽地道:
“跑什么,我跟皇叔之间没有秘密,你有什么事,当着我的面说。”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小厮哪敢啊。他白着脸去看淮安王脸色,后者看到这人,就猜到是何事。
太子殿下比他玩得还花,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厮这才开口:“启禀王爷,赵家娘子撞柱子了。”
淮安王心知,这是死了。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厌恶地道:
“晦气,把她陈塘。”
赵家娘子,死在了王府。
宋君昌和淮安王却是同款平静脸,他没主动说话,等淮安王自己圆场:
“唉,抓来玩玩的,哪想性子这么烈,让你看笑话了。”
宋君昌此刻十分接地气,道:
“俗话说,妻不如妾,妻不如偷。自己家的,哪有别人家的香。都是男人,我理解。”
淮安王这次是真笑了,他这侄子,在女人方面,不像他的皇帝哥哥,反而更像他。
他笑着笑着,突然又不笑了。想到女人,便想到了自己的隐痛。
拜圣上所赐,他当年与荣安王争权失败,两人交战,他身体受伤,留下暗疾。虽然女人成堆,每天不重样,可膝下至今没有子嗣。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如何不恨?
投其所好,事半功倍。
宋君昌等的就是这一刻,端详了会淮安王的脸色,道:
“皇叔莫要觉得扫兴,这个没了,我给你准备了个更好的。”
傍晚时分,谢衡果真被太子叫走了。
宋君昌今日心情似乎十分不错,在对面酒楼叫了满桌的菜,又亲自给谢衡倒了杯酒。
要是将这雅间改成牢房,这顿饭,可真是像极了断头饭。
“怎么?担心我下毒?”
酒杯倒满,宋君昌率先举起酒杯。可他对面的人却在发呆,心思都摆在脸上。
谢衡确实走神了,很久没跟柏萱分开,哪怕只隔着一条街,人就在街道那边,谢衡也有些不适应。他虽然做了安排,但人生的意外,谁也无法预料。人不在身边,总归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