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已解决,那便各自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还要赶路,先上楼了。”
太子殿下一声不响离开了,也对,丢脸到这地步,他确实没脸见人。
宋承洲乐得不见,他对太子殿下没什么好印象,也不想掺和那些不该掺和的事情。
出了这档事,大家都没胃口吃饭。柏萱跟着谢衡回房间,踢了鞋子上塌,血如意搁在一边,她抱手正襟危坐,表情有些严肃:
“镖头血如意这事,是太子做的。他这是打算,彻底撕破脸皮?”
脸皮早撕破了,他是想吓唬你。
谢衡随意点了下头,他更在意另外一件事,问她:
“明知不可能,你为何要向他求救?”
我这么大个人,你没瞧见?
“当然是拖他下水啊,他想害我,那我不管出什么事,都得算他头上。我若死了,太子便背负一条无辜人命。我知道我的命在他们看来不值钱,可是我爹和你爹都是同圣上一起长大,自圣上还是皇子时便为他做事,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条命,再加上他们两位一同弹劾,够太子喝一壶了。”
“你拿自己的命赌?”
“我也不想啊,可我没有别的法子。”
说着竟忧伤起来,谢衡抿唇站在床前,有些头疼地提醒:
“你之前说,你还有我。”
“是的,现在我还想说另外一句话,男人靠得住,猪也能上树。”
什么鬼?
他气笑了,胸膛上下起伏。
屋里气压明显低了,柏萱正为看不到光明和希望的未来担忧,没有多余的心思猜男人心理,有什么就说什么。
她杵着脑袋说:“你干嘛突然较真,我之前还说你喜欢我呢,你看你喜欢我了吗?说到这个,我就不得不提一句,下次拜托你收敛点,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别的女人看,会让你身边的女人很难堪。再有下次,一定要在我不在的时候看。否则,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谢衡看慕容雅,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情,让他想到了很多东西,然后走神了。可他没法跟柏萱说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并不是扭捏的性子,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摊开了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若我喜欢你呢?”
柏萱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所以并没有太多女儿家的惊慌失措和羞涩,她的浪漫细胞早在她出生之前就死光了,听到这种话,第一反应是理智又一本正经地讨论:
“可我看你好像很快要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了,这么跟你说吧,我喜欢清爽不油腻对我好且专一的人,缺一点都不行。你也别觉得离谱,要试着替我想想。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三心二意,女人却只能有一个男人,这多不公平。如果我现在就喜欢上你,我会很惨。未来的每一天都将活在受伤的痛苦之中,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