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正月十三。尤可为还没起床,昨天又水陆空杀回了丕州,凌晨1点才躺到床上,今天尤可为准备睡个懒觉。“叮零零。”手机又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我去,又是谷静怡。“今天你有时间吗,我去你公司找你,明天后天你的时间也由我支配。”“啊?又什么事儿?”“你到公司等我,听我安排。”到了公司,一会谷静怡果然过来了,又换了一身装扮,裘皮短上衣,配紧身牛仔裤,美国牛仔式小皮靴,干净利落。“尤可为,今天我们去把股票账户开了,明天上五台山,正月十五早上拜五爷。”“搞这么多事干什么?”尤可为感觉有点麻烦,现在他有点怕谷静怡,太能折腾了。“你就听我的吧,五爷很灵的,反正这次发不发财,就靠五爷了。”谷静怡认真地说。“你这,给五爷他老人家的压力有点大呀。”尤可为笑着说。“你能投多少钱?”尤可为问,他其实对谷静怡的财力没有任何了解。“你先说,你准备投多少?”谷静怡以攻为守。“我的钱不多,公司除去留一部分流动资金,我准备全都投进去,反正机会可能也就这一次,凑了凑,也就90万。”尤可为说。“小同志,挺有钱的嘛。”谷静怡摸了摸尤可为的头。“男人头不能摸。”尤可为迅速闪开。“我是一穷人,手上只有20万,全投了。”谷静怡把手插在牛仔裤兜里,帅气地扬了扬头,像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儿。俩人开车到了一家证券交易所,大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俩老头在交头接耳,一个老头说:“他奶奶的,这个大熊市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另一个老头说:“我老婆子天天唠叨,我也受不了了。”“是啊,我的老本儿都在这里边呢,我老婆子是个母夜叉,直接上菜刀的,不行啊,今天我去你家睡觉得了,不敢回家。”原来,现在的股市是一大熊市。“怎么办?”尤可为问,看了看大屏,健康环保,绿油油一片。“不管他,开!”谷静怡坚决地说。很快股票户头就开好了,服务人员的态度令人唏嘘:“先生、女士,不知道你们想投多少?如果金额超过20万,可以直接进我们的贵宾室操作。”“这个保密,不用你管。”谷静怡大大咧咧地说。“这个静怡啊,咱们是不是再等等看?”俩人出了证券交易大厅,尤可为试探地问,他自己是肯定要投的,但谷静怡有没有这个胆量,他拿不准。“机不可失,巴菲特说过,在别人恐慌的时候要贪婪。”“没想到您老人家还研究过巴菲特,真让我刮目相看。”尤可为给谷静怡竖起一个大拇指。“我呸!胆小不得将军坐,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干成什么?”这会儿的谷静怡像个善斗的小公鸡。次日下午,五台山黛螺顶。一名大和尚站在五方文殊殿前,看到尤可为和谷静怡走过来,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是否要拜文殊?”“大师好,最近有些迷惑,大师能否帮我二人解一解?”尤可为恭恭敬敬双手合十。“我解不了,正好有尊师法玄在本寺挂单,施主可以见上一面。”进了大殿,拜了文殊菩萨,二人被大和尚引到一间禅房里,一位法相尊严的大师坐在一张桌子前,招手让二人近前来。“法玄尊师,弟子最近有些迷惑,还请大师帮着解上一解。”法玄看了看尤可为,又看了看谷静怡,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谷无求,当得宿命。”“恕弟子浅薄,这个是什么意思呀?”尤可为感觉自己就是一俗人,俗不可耐。“佛说,不可说,不可说。”大师闭了双眼,不再理尤可为。从禅房出来,尤可为问谷静怡:“你明白法玄大师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切,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不过,说实话,这法玄玄里玄气,我哪能明白?”谷静怡尴尬的冲尤可为笑笑,把尤可为也逗乐了。吃了晚饭,二人躲进车里,等待零时。“尤可为,说说你吧,从大学毕业说起吧。”谷静怡躺在后座,把个靠垫当枕头枕着。“没啥可说的,我从大学毕业到出来创业这一段就是普普通通,娶妻生子,小民生活吧。”“小民,你现在不是小民?”“是啊,买个股票还得过来拜五爷,不是小民是啥。”“哎,你带现金了吗,拜五爷是不是得给五爷意思意思?”谷静怡又问。“我带了3000。”尤可为说。“你比我多,我只带了1000块,你比我有钱,多给点儿正常。”谷静怡鼻孔里哼哼着。聊着聊着,两个人都睡着了。“叮零零。”尤可为定的铃声响起,两个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快快!”谷静怡整理着头发,开门就下了车,两个人就往五爷庙跑。到了跟前,二人才知道误判了形势。人山人海呀,根本挤不到跟前。各买了一炷香,两个人在五爷庙前广场上虔诚叩拜。完了,又随人流进到院儿内,随着队伍慢慢往前挪。次日,即2011年正月十五凌晨两点,两个人才给五爷磕了头,把钱放到功德箱内。:()尤可为创业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