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路与见他沉默了很久,而且周身的气息流动十分古怪,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出声询问。
时桥心头一震,倏然从低沉情绪的深谷之中惊醒过来。
“路哥,你在面对那些怪物的时候,心里会害怕吗?”时桥垂下眼帘,不自觉地抠着自己的手。
“当然怕啊。”路与理所应当的回答。
时桥抬眼,似乎是对他的答案有所怀疑,“原来你也是怕的吗?”
“不是,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路与听到时桥不可思议的语气,更加好奇地反问。
时桥想了想回答:“善良,冷静无畏,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
路与:……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这么厉害。
“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给你造成这样的错觉,但是我想说,人都有七情六欲,只是每个人表现出来的方式不一样。”
“这些其实没有什么标准答案,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怎么去消解释放。”
时桥鼓起勇气,求助道:“如果我想变得勇敢无畏呢?”
路与大大方方道:“那就去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埋在心里的种子照到了第一缕阳光,蠢蠢欲动,做好了生根发芽的准备,时桥语气十分坚定:“我知道了。”
与其一味地逃避,不如试着勇敢一把,做不到并肩前行,那他也绝不要做拖后腿的一个,时桥心里暗下决心。
“嘿!两个小黑煤炭在聊什么呢?”齐岂倚在门口,流氓似地吹了一声口哨,表情十分欠揍。
浑身裹满黑气的路与和时桥:……
在被打之前,齐岂见好就收,呲个大牙催促道:“下去散步去啊,不是说要去走走吗?”
私人医院的景观很好,树木成荫,花香草绿,幽静不吵闹,很适合静心疗养。
路与他们在楼下的花园里逛了好几圈,才找个阴凉处坐下。
路与问起时母和司机的情况,时桥说他们身体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心理那关还没过去,时常被噩梦惊醒,说来也奇怪,他们和梁文之前的情况差不多,那几天的记忆似乎慢慢地在消失,淡化。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忘记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大概是异变对于普通人的记忆会有的影响。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毕竟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我也更希望他们能忘记。”时桥神色平静地说道。
齐岂:“要我说,你们俩也是够呛,顶着这一身暗黑的标记,就像个移动的香饽饽,是个邪物都想上来吸一口。”
“这几天我们在附近抓着好几只山野精怪了。”齐岂一脸的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派五六个人保护够不够。
“我还听说上面已经替你们申请了保护令,估计很快就会执行了。”
路与:“保护令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