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又一道黑影在夜里闪过,鹤承渊转过眸,与宋安撞上视线。
追兵靠近,宋安顾不得其他急忙躲过来,低头就见那具女尸,满脸惊恐与震惊瞪着鹤承渊,一副发现他秘密要上告的模样,下一刻双刃刀在他出声前抵在他的喉咙处。
鹤承渊耷下眼皮,眸沉如夜,他用脚尖收起露出在外的那一角红纱,随后压着宋安背抵假山凹凸不平的石面,躲在假山的阴影里。
追兵提着灯笼去向另一个方向,逐渐走远。
宋安低声道:“收刀。”
鹤承渊冷哼一声,收起刀来,宋安眉目凝起蹲下身查看那具女尸。
他边遮起眼睛,边问:“看明白没有?”
宋安一时半会没抬头,“你那眼睛能看见了?”
鹤承渊也没想隐瞒,慵懒依在假山上,“夜里勉强。”
“你把她杀了?”
“呵,我与她素不相识,杀她做什么。”
宋安:“你杀人还要理由?”
“为什么不要。”
“理由一般是什么?”
“想是什么是什么。”
宋安对他翻了个白眼,将女子凌乱的衣服整理严实,“没看出来啊,杀奴还喜欢来青楼这种地方,沈小姐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心灰意冷,弃你不顾了,你那靠个女子往上爬的计谋怕是要泡汤了!”
鹤承渊手里玩刀,刀面托起冷月之色,他微扬着下颚,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冽几分。
“跟踪我。说说你怎么被发现了。”
宋安遇到关键时刻,会收起玩性,理性而又冷静分析周围情况,互换信息。
“我看见一名身着紫衣的姑娘,将邪宗弟子扶进房后,没多久,出现了血味,等我回头去查时,那弟子挂在腰间的钱袋不见了,同时……不着一丝,死在床榻之上……这人是邪宗西山二弟子,他此次出山负责栽赃陷害,搅动各宗间内乱。”
鹤承渊转刀的手指停住,“又死一人?”
宋安:“又?!”
“不错,我潜入大殿,就见这红衣女子搀扶西山大弟子上了二楼房间,没过多久,她从房中出来,手拿钱袋。”
“又是钱袋!鹤承渊你莫不是在瞎说!”
鹤承渊:“你不是在观察尸体?她手里攥着的东西你是看不到?”
宋安鄙视他道:“看到了。”
鹤承渊继续说:“待我进去后,大弟子卧躺在床,一刀抹喉,血尽而亡。”
他仔细分析着,“大弟子与红衣女子死法不同。”
宋安远观女衣女子伤口,不与她触碰,“她与二弟子死法相同,出自一人之手。”
“一人之手……”鹤承渊若有所思,“这是一场栽赃陷害,你去邪宗被盯上了可知。”
宋安无所谓道:“知道,入陈常山那刻就被盯上了。”
鹤承渊:“意料之中?计划之中?”
“皆是。”
“为了分散邪宗注意力,让怪老头顺利抵达万剑宗。”
宋安意外道:“聪明啊杀奴。”
鹤承渊许久没说话,“红衣女子死了,刚刚是谁在叫死人了?”
“是紫衣……我怎么知道她还会返回查看!”
碰巧与查看尸体的他撞上了。
“紫衣,引人查看,目的明确,两人的房都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