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与:“!”
“两位,今晚的酒随便喝,我请客!”维拉斯豪迈地托着几瓶酒过来,哐啷地放在桌上。
欧若扫了他一眼,用右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推过去说:“那就多谢了。”
维拉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看见对面的雄虫面红似血、看他时还目光躲闪的模样,登时觉得哪里不对劲,疑惑道:“你在害羞?”
朝与以为他和欧若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又羞又恼地朝后者递了个眼神,全然忘记分明就是他起头的。
欧若面露笑容,神态自若,手上力道并未放松分毫。
维拉斯等会要表演,特地画了一个魅惑的妆容,穿着紧身背心和黑色工装裤,此刻脑中灵光一现,做作的在朝与面前秀了一下结实的肱二头肌:“你喜欢看就看,不用害羞。”
“你没事吧?!”朝与的拳头立马石更了。
维拉斯光速笑着撤退,离开前还不忘喊道:“等会儿我有表演,你们记得看啊!”
喧哗声远去,这方狭小的天地又恢复了宁静,欧若摩挲着雄虫纤细的脚踝,打趣道:“还玩吗?”
朝与摇头不语。
这回欧若终于放开了手。
朝与松了口气,立时收回了有些发麻的腿,抬起似抹了胭脂的脸看他,神色认真,“我就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欧若怔了几秒,忽地明白过来,也同样认真地回:“谢谢,我很开心。”
欢快的音乐在舞台中央响起来,扎着高马尾的维拉斯以堪称惊艳的动作出场后,开始唱、跳、rap,舞池瞬间沸腾起来,虫民们在激昂的乐声里躁动地扭动着身体,而朝与和欧若却隔着一张小几对视,任凭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氛将他们包裹。
又是一阵喝彩声传来,自觉受不了雄虫这般热烈的视线的欧若不得不侧过头假装在看台上表演,但实则根本没看进去半分。
朝与却不知欧若这心思,只当他真的喜欢看维拉斯的表演,不由生出几分嫉妒心思来。
表演结束时,流了一身汗的维拉斯冲他们这边比了个心,欧若便回了个礼貌的笑,朝与狠狠地酸了一下,心想绝不能让这只骚包雌虫得逞。
他起身跟欧若说:“哥哥,你等我一下。”
“怎么了?”
朝与却只笑,不作答。
欧若目送雄虫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向舞台上走去,心跳开始加速。
舞池中的虫民们惊奇不已,皆在讨论这只英俊的雄虫想做什么,只见他低头跟负责虫交谈了几句,旋即舞台中央的灯光便暗了下来。
尖叫声和喝彩声立马响成一片。
等到再度安静下来时,一束白色的聚光灯忽然打在了舞台上,最中央的高脚凳上坐着一只怀抱吉他,品貌非凡的雄虫。
只见他上身穿着一件亚麻色衬衫,顶端的两枚扣子被解开,露出一小片明晰的锁骨,下面穿着的黑色西装裤则勾勒出了他优美的腿部线条。
朝与调了下吉他的音,再度抬头时,目光越过大半个酒吧落在某一处卡座,用温润如玉的声音说:“抱歉占用大家五分钟的时间,我想用一首歌来向我喜欢的雌虫表白。”
“哇!”
“啊啊啊!”
“完全没问题!”
“好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