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里开始蹦出各种“晚点再走”的理由。
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很爽快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勇者大人您总不能以现在这幅样子走上大街吧?尤其是…”
她宝石一样的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我是裸体的。
而那句“尤其是”指的应该是我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茎——此刻它正挺立着,向着法兰西丝卡。
可恶,这几天的折磨让我已经觉得裸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丝毫没有在意。而我的阴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它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荒唐之后我赶忙夹紧了双腿试图把勃起的阴茎藏起来,像个小媳妇一样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扭捏地说:“抱、抱歉!我…我…”
“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法兰西丝卡虽然一直看着我的裸体,但无论是神情还是目光都丝毫没有异常,“虽然勇者大人的衣物我没法当场还给您,但我现在就可以送您一些自己的衣服。您不必担心,都是些宽大的衣袍,男女都穿得。我平时皮肤比较敏感,像一般女性那样穿复杂又贴身的衣物会很辛苦。而且勇者大人放心,都是上好的工艺,不会让您看起来有失身份。”
法兰西丝卡说着就再次站了起来,走开了,只留下一阵让我心醉神迷的香风。虽然她并没给我应答的时间,但事实上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但等我穿上她拿给我的水蓝色长袍,我才知道真正的问题所在。
衣服本身做工非常好,无论是面料还是裁剪都是一流,想必是出自最好的裁缝之手。
不光如此,法兰西丝卡身形高挑与我不相上下,所以衣服穿在我身上相当合体,十分舒适。
但穿上它的第一秒,我就意识到这是个陷阱。而且我早该想到这是个陷阱的。
这件衣服并不是新洗过的,上面满是法兰西丝卡的味道。
光滑柔顺的布料无时无刻不摩擦着我全身上下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衣服上还传来阵阵温暖,像是法兰西丝卡残留在上面的体温。
我穿着这件衣服——或者说这件衣服拥抱住了我——只觉得被法兰西丝卡的气味和温润包裹了起来,看着法兰西丝卡本人就坐在我面前,意识到自己身上正穿着的这件长袍正和她现在所穿的那件纯白色的一样,也曾包裹着那样完美无瑕、艺术品般的身体,我就觉得气血上涌,呼吸急促。
最要命的是勃起的阴茎的龟头轻轻顶在长袍上,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爱抚一般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几乎是强忍住把月亮木重新塞回嘴里吮吸的欲望的。
“怎么样,这件衣服勇者大人还满意吗?”法兰西丝卡一点都不着急,依然悠闲地品着茶。
“挺、挺好的。”我战战兢兢地说,同时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一动也不动——因为我生怕再和这衣服多摩擦摩擦,自己发情得会更厉害。
我真的能穿着这件衣服走出去么…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可恶,我居然连法兰西丝卡的一件衣服都对付不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我内心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我攥紧了手中的那块月亮木。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一位修女出现在门边:“主教大人,到今天的布道时间了。”
法兰西丝卡朝我欠了欠身,起身说:“抱歉了,勇者大人,您看我还有事,就不能亲自送您出去了。您跟着这位修女小姐走吧,她会带您到教会门口。”
说着,她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转进了更里面的房间,似乎把我要离开当做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甚至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但的确,我没有道理不走。
而且那位修女还带着同样温和有礼的笑容在门口等着我。
她估计年纪也很小,清丽的脸上稚气未脱,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应该只是一位见习修女,她大概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不想让她多等的同时,我自己也想赶紧离开,便站起身走了过去。
为了不让勃起的阴茎从宽大的衣服里露出来,我还要特意裹紧长袍,走起路来蹑手蹑脚。
估计对方也没想到这个人为什么姿态这么猥琐,一时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临走前,我还回头看了一眼法兰西丝卡所在的房间,猜测她在里面做什么。
于是我跟着修女踏上了离开教堂的路。
我有意跟在她身后,没和她并排走。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是怕她注意到我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