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贤说:“我不喜欢男的。”
祁扬看着他:“怎么判断的?”
裴贤沉默了一下。
祁扬趁着他沉默,不知从哪来了勇气,拉开他家的门,讲裴贤推进去,自己带着花也走进去。
他把花找了个平台放下,火红的玫瑰包裹着在黑色的蕾丝里,上面还有花店特意喷上的水滴,赏心悦目。
祁扬回头看他:“先放这儿行吗?我不会插花。”
裴贤无奈:“那你买它干什么,我也不会。”
两个实用主义者,完全浪漫不起来。
祁扬摸了摸头发,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可能是……看错攻略了,等他回去了重新研究一下。
他蹲下来看了看花,又凑近闻了闻:“好闻的,也漂亮,插花我回去会学的,下次给你送我就会处理了。”
把花放好,两个人之间又回到了之前的尴尬。
祁扬斟酌了一下,目光不知道在哪飘忽,说:“如果你不着急结婚的话,我就可以追你的吧。”
“着急。”裴贤说。
“可你现在没有结婚对象。”祁扬说。
裴贤点头:“是,但也不会是你。”
“……”祁扬心脏疼了一下,面上也只好装作不在意:“婚姻法不保护,确实不会是我。”
“婚姻法保护了,也不会是你。”裴贤又说。
祁扬放弃假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色很苍白:“你说话真的很伤人。”
“其实我说话一直就不怎么好听。”裴贤说,“从小就这样,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如果你以前不知道,那看来我以前对你确实太好了,如果你追我是希望我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就请回吧,我做不到。”
他张口闭口就是赶人,祁扬一回尴尬二回装模做样,现在习以为常。他摇摇头,去柜子里找了个花瓶来,没记错的话是一年前逛街的时候商场送的。
看着没什么设计,普普通通的,当时两个人都觉得没用,都不想要,奈何商场冲业绩,硬送,他们就只好硬带回家。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祁扬把花瓶拿去洗了洗,水很凉,他就着凉水冲洗,觉得脑子清醒了些。抱着花瓶出去擦干的时候才跟裴贤说:“我追你是因为喜欢你,追你的意思就是对你好,所以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对你好。”
他在这个家太轻车熟路,倒显得裴贤没必要像个主人似的在那站着。裴贤去换了身衣服,照例准备先洗个澡,一出来就听到他这么一通。
裴贤站在浴室门前:“那你放弃吧,小少爷,你明显不会追人,也不会照顾人,所以我不会答应你,你也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做无用功。”
祁扬回头看他:“你叫我小少爷?那你就当大少爷吧,我会学的。”
“随你,但别做多余的事。”裴贤懒得与他争辩,推门进去了。
祁扬擦完花瓶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什么样的事算是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