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带看了眼,发现小群的风向莫名其妙偏到褚之南身上了,正有人在里面科普褚之南打架的事情。
他眉头紧锁,并不想让她看到这些,于是和褚之南说了一句【没什么】
褚之南撇了撇嘴角,没懂他想表达什么。
她盯着置顶的那个联系人,看着他那句【在吗?】陷入了沉思。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安城胤,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
她很想问一问,可她觉得这或许不是她该管的事,既然安城胤没有告诉她,那大概是因为在他心里她压根没有知道他行踪的权利。
在不确定他的心思之前,她总想要退缩,总是会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
她所有的活泼开朗和无所顾忌,都在七八岁的时候耗干了。
现在的她就像一口有些干涸的古井,如果别人想要取水,必须先往井里灌水。
只是她没有想到,安城胤不仅仅只消失了一天。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她都没有再见到安城胤。
安城胤没再给她发过消息,没再接送她上下学,更没再出现在学校里。
褚奶奶几乎天天去找安奶奶打麻将,褚之南稍稍打听了一下,奶奶也说没有在安家见过安城胤。
安城胤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每每经过安家别墅时,她都忍不住朝里望上几眼,虽然她明知安家别墅建筑一栋连着一栋,自己什么也看不到。
安城胤消失后,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尤其是当她一个人回家时,总感觉有些孤单,时常对着身侧发呆。
这大半个月的日子平静无波,明明和她刚踏入高中时没什么两样,可她偏偏觉得极其难熬,甚至比初中三年还要难熬。
他不过在她身边出现了几天,她竟有些习以为常了,以至于他再次杳无音讯之时,她恍惚觉得那几天一起上下学的时光都是假的。
他真的乱了她的心,禇之南有时甚至恨不得那几天就是她的一场梦,这样她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怅然若失了。
人总是不知满足,一旦尝到了滋味便想要更多。
倘若他一直不出现在她面前,她还可以偷偷把他藏在心底,可他不仅出现了还对她那般好,尽情撩拨她之后又抽身离去。
叫她如何按耐得住心底的那份情思?
十月底,学校体育馆旁,禇之南坐在最角落的石椅上休息。
正是中午,原本她应该在班上午休的,但是运动会将近,她被选做了啦啦队,这几天中午和下午放学后都要训练一小时。
学校很静,只依稀听得到一两声蝉鸣,禇之南觉得它们是耐得住寂寞的,因为大部分蝉似乎都活不到这个季节。
可从它们的蝉鸣里,她无端听出它们是想和大部分蝉一起在盛夏的夜晚纵声歌唱的,毕竟在这个时节独自鸣唱,未免有些太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