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完全无法松懈,孕期本就敏感,还得顾着肚子,秦澈几乎要被逼得走投无路:“我本来没想……”
“没想给你叔叔下春药?”秦靖川盯着他,“那你准备干嘛?要是我真的睡着了,你又想跑到哪里去?”
秦澈是真的没想跑了,但话到嘴边又解释不出,总不能说他在私底下查秦靖川逼死亲小叔的事。他已经被弄得满头是汗,捂着肚子尖叫:“你讲点道理!”
话音刚落,秦澈整个人就被翻了过去,紧接着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秦靖川气得要命,只能挑肉多的地方揍:“我就是平时太跟你讲理了!”
秦靖川这种传统的大家长,看到小孩犯错后会首先反思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平时的教育没有跟上,进而就得想发设法狠狠给他一个教训。上次在香港折腾了一场,锁链都用上了,没想到仍没把人唬住,这次竟然敢直接下药了。
秦靖川是个懒得听解释的人,他关注的永远只有结果。不管秦澈出于什么目的去做这件事,一旦叫他成功了,自己又得去哪里才能把人找回来。
肚子都藏不住了还想往外跑,这小东西就这么见不得他好?
秦靖川没忍住,又往那屁股上扇了两下,这回可不得了,秦澈眼泪涮地就下来了。他不管不顾地骂他,踢他,整个人活鱼似的按不住,秦靖川到底不敢下死力气,被一脚擦着脑门踢过去,都要气笑出来,提着那二掌腰就沉了下去。
秦澈扬起脖颈,一时竟没了动静,只有一声一声的倒气,叫此刻的秦靖川听见犹如火上浇油。被药物摧残到极限的理智轰然崩塌,那张雕花实木大床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从午后折腾到黄昏,秦澈身上已经不剩多少好肉,碰一下都要发抖。床单泥泞到没法看,公馆里还没有佣人,秦靖川自己拿了新的来换上,又抱人去浴室清洗。
当初建这浴室时秦靖川就花了大功夫,洗浴间单独隔在一个玻璃房子里,三面通透,靠墙角摆着一个巨大的冲浪浴缸,供四五个人进来泡温泉都没问题。
他抱着人坐进去,秦澈在怀里酥软如泥,没有身后胸膛的支持估计要直接滑进水里。
热水逐渐没上来,腿间被蜇得火辣辣的,秦澈疼得坐不住,抓起浴液就砸到秦靖川肩膀上。
只是他实在没有力气,连动作都歪歪扭扭,秦靖川略一偏头躲开,还能分神去挤了洗头膏给他搓头发。
然而秦澈异常固执,两只软绵绵的胳膊不依不挠干扰他,秦靖川把两条小细胳膊往身后一扭,干脆利落地镇压了,再帮他冲洗满头的泡沫。
他做这些事时异常熟练,因为过往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秦澈刚来秦家时谁都不让碰,唯一亲近的就是秦叔叔,就算洗澡这种事也只能秦靖川亲力亲为。
他那会儿还没这样亲手伺候过人,手下的力量没轻没重,拿着澡巾招呼两下,给人搓得全身通红。秦澈忍着眼泪不敢哭,小脸都憋红了,像个小熟虾米,秦靖川反倒有些手足无措,抱着那滑溜的小身子哄半天。
直到秦澈上高中后两人还是一起洗澡,男孩子正是抽条的年纪,身体清瘦如一柄竹竿,支着两条大长腿在浴室里晃荡,还要弯下腰让秦叔叔给他搓背。秦靖川被弄得狼狈不已,差点围上浴巾落荒而逃,此后便总是找理由不肯跟他的小侄一起洗澡了。
还是小时候听话,秦靖川暗叹,手指伸进去把东西引出来,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一阵僵硬,估计是在疼。
“老实别动。”他恨铁不成钢地将那两条大白腿分开:“不弄出来要生病了,傻不傻。”
秦澈没有力气骂人,拿一双瑞凤眼怒瞪他,只是眼皮还红肿着,水晕未消,没有多少气势。
“你也甭瞪我。”秦靖川面不改色道,“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自己想想这像话吗?”
秦澈狠拧他腹肌,拧不动。
“你也别觉得冤,”秦靖川一边弄一边说:“先是一声不响跑去鹏城,结果房子都找不到,又坐偷渡船出国,差点叫人家卖了,这次学会下药了,你就这么恨我?我也是奔四的人了,一把老骨头的,经不住你折腾了。”
秦澈觉得他说这话纯属放屁,秦靖川都要成精了,小病小灾对他而言不痛不痒,怕是到了四十还有劲头折腾他。
他怒道:“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东西,更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凭什么限制我去哪里?”
秦靖川手上动作不停,把他侧个面继续打泡沫,一边道:“行,你要自由要人权,我不跟你吵,道理都在你那儿。但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能不让我挂心吗,你要是好好呆在家里养胎,我还能限制你的自由去?”
“是,我知道你呆不住,可周围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也没伶俐到那份上,在老宅都能叫几个小孩推井里去,可怎么叫我放心呦。”
秦澈话没说两句,就让他堵得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伸出那细白腕子就要去捂秦靖川的嘴。
谁知道他竟然还没完,惨都卖上了:“养你这么大,现在都被骑到头上来了,我也不指望你以后能孝顺我。但秦家这么大,公司你也去试过了,整个弘泰全球万把个人,忙起来可不止那一点半点。我反正比你大这些岁数,到时候撒了手,你怎么办?”
秦澈不喜欢听他要死要活的,更何况他从没想过秦靖川会死在自己前面,正常人谁能大学刚毕业就夺自己秦叔叔的权,挽救一个几乎要救不活的企业,这老东西保准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