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主唱在车流中一眼相中了他那为了主唱守身如玉的小叔。
黄昏时刻,车流如水,一辆宾利也因为红绿灯暂停。
打着石膏的年轻人像是在舞台上发现贺京来那样,发现了对方昨天的车,也对上了车牌号。
红灯漫长,谢未雨慢慢走过去也来得及。
他扣了扣玻璃窗,司机看向老板。
秘书也没想到谢未雨这么不见外,他认识贺京来多年,不可否认这位是最对味的。
除却外形声音,连死都是雨夜高空坠落,最容易激起失去爱人的上位者本能的怜惜。
况且他们在世俗意义上也算预制姻亲。
这婚事是老太太一手包办,秘书查到资料后不敢确定岑末雨是不是老太太试图瓦解贺京来的一环。
但这位的确很有手段。
车窗降下,一张笑脸凑进来,一声樊哥后立马改口:“未来小叔,帮个忙。”
这是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谢未雨看得目不转睛,不知道自己目光贪婪,意图明明白白。
秘书想:老太太到底想做什么呢?
不惜牺牲英朗少爷也要让岑末雨进入贺家。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和贺京来说话了。
柏文信的话还响在耳边,半开玩笑说如果你和小谢如果有孩子。
他和小谢当然不会有孩子。
他们都是男人。
但小谢留给他的只有那句话。
红灯倒计时三十秒。
日暮的光昏黄,照在谢未雨还沾着唇膏的唇,泛点亮光,他眼里没有恳求,只有期待。
贺京来再度记起昨晚对方似是而非的那句话,沉声问:“帮什么?”
谢未雨:“送我去医院,我要收拾东西私奔去。”
送谢未雨去医院倒是没问题,顺路。
贺家在a市也有分集团,贺京来一年经常往返,在a市也几处房产,但他习惯住在酒店。
最近为了档期集中处理本地的事务,下午也是提前结束顺便来看一眼,晚上还有个必须到场的商务晚宴。
贺京来皱眉,同在车内的秘书好奇地问:“私奔?”
“随便说的,”谢未雨冲秘书笑笑,“我怎么敢当着未婚夫小叔的面真的走。”
他嘴上这么说,一点没在怕的。
昨晚秘书在车上见到的老板给这孩子签名,发现贺京来对岑末雨的容忍程度很高。
是太像小谢先生了吗?
“要是真有人可以私奔,走也没关系。”
贺京来膝上还放着一本纸质文件,写着某项目,伸出的左手露出的手表和昨天还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