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e时期的贺京来身体健康,谢未雨也很耐造。
江敦就是头出栏的野马,只有柏文信这个普通人混入其中,太斯文和最初定位摇滚的乐队格格不入,还思考过要不要去接个长发伪装狂野。
贺京来:“不碍事。”
他有自己的医疗团队,柏文信理应不多问。
但这是关键的一年,关键的节目,关键的人物还疑似回归。
哪怕贺京来不说,认识多年的柏文信也能从他的态度猜到几分真相。
“京来,你一个人在港市这么多年,有些忙我和江敦是帮不上的。”
大家的生活圈都不同,柏文信和江敦尚有生活,贺京来的状态更符合现在流行的活人微死。
明明身份、财富、声望都有了,依然痛苦。
“但现在不在港市,小谢也许回来了。”
“你等了这么多年,应该是奔着余生去的,我们一起长大,参加过那么多喜宴,总要让我和江敦,吃一次你的喜酒吧。”
none最辉煌的时候,最擅长说场面话的不是贺京来,是柏文信。
论人情世故,也是贝斯手最吃得开。
贺京来的人生百分之九十九的注意力都放在谢未雨身上,百分之一给乐队。
江敦加入的时候,柏文信自我介绍自己算管家,鼓手瞪大了眼,问那有人发工资吗?
贝斯手指了指边上哄生病小鸟喝粥的贺京来,“那位老板开空头支票,说我们会一炮而红,赚得盆满钵满。”
事实证明贺京来开的是有效支票,none的商业价值拉高了乐队的存在感,广告接到手软,关注数不胜数。
那时国内的偶像组合总是熄火,走出国门的反而是乐队,远赴海外演出,粉丝遍布全球。
当年助力none出道的粉丝有于荣焉,十八年来,很难有新生的乐队能达到如此养成的事业快乐了。
“文信,”贺京来如今习惯面无表情,柏文信也很难猜测他的想法,以为贺京来要说什么重要的事,颇为严肃地嗯了一声,“你说。”
贺京来很久没这么忐忑,问:“你有他的微信吗?”
柏文信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怎么这场面似曾相识?
贺京来重复了一遍,柏文信摇头,忽然笑了:“你不会因为这事头疼吧?”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朋友多年,他和贺京来也有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有说出那个人的灵魂的名字。
“海选复活赛那天,他还问我要呢,我没给。”
他的语调掩饰不住幸灾乐祸,“这算什么,天道好轮回?”
气氛缓和许多,贺京来记得节目组的app是能添加名片的。
那部手机不在身边,他的愁容难得一见,柏文信也觉得新鲜,“怎么,过去太久,忘了他要怎么哄了?”
贺京来摇头又点头:“你说这会是真的吗?”
柏文信能懂贺京来的精神压力。
这个瞬间,他不知怎么的,想到那些主角畏惧年老色衰的电视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