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也来许久了,想必琴技也展示的差不多了,恕在下直言,弹得不怎么样?”
苏橙登时睁圆了眼,茶也顾不得喝了,大兄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反观琼泽不急不躁,反倒虚心回应,“曲谱遗失许久,乍然重现,确有许多不足之处。”他居然好脾气的应下,与上次见面时的漠然冷淡一点都不一样。
莫非这一个个的今天都中了邪,若说琼泽如此是有求于她,那宋恪言此举又是为了什么。
等到送走了琼泽,苏橙双手抱臂转身盯着宋恪言,“宋管家,我的私事你向来是不插手的,今日这般很反常啊。”
宋恪言也很坦荡,反倒问住了苏橙:“老爷临走前多有嘱托,其中一条便是不可带外男入府,尤其是大人您不相熟的,大人您都忘了吗?”此举是为了防止当年褚明轩提亲的事再次发生,毕竟苏府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子了。
难怪自琼泽入府后,宋恪言就奇奇怪怪的,原来是便宜老爹给他下了看着自己的命令。
不过他刚才说的好像是“多有嘱托”,类似的要求不止这一条,苏橙旁敲侧击问:“宋管家好记性,我都记不清了,都忘了我爹走之前还说了什么?”她嘿嘿一笑,做出吊儿郎当的模样。
宋恪言果然皱了眉头,用强调语气说:“老爷说过,您绝不能在外过夜。”
可以看出便宜老爹还是很靠谱的,连留给她的人都是选了又选,最后敲定最能干最有责任心的放在她身边。
宋恪言再三强调的语气还未从耳边散去,琼泽的信笺又送了过来,毫无意外的被宋恪言挡在了府外。
还是次日苏橙外出时,藏在隔壁街蹲她的跑堂出现在面前时才知道的。
素白宣纸平整光洁,用上好的黑岩墨汁写成,字体大方好看却不十分端庄,恰到好处的显出琼泽自身带有的清高。
信纸翻动间,她好像闻到了若有似无的竹叶清香。
信上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要曲谱,字里行间带着若有似无的暗示,琼泽说他可以拿自己拥有的一切来换。
苏橙咬了咬下唇,脑袋转了又转,确定他没在搞颜色,这可不能怪她不正经,平常的文字和暗示性文字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这段日子的奏折可不是白批的。
可说实话,她不是很想帮,毕竟系统的骚操作也是很多的,她没必要为了让别人欠她一个人情而揽上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能含糊的说:“告诉你家郎君,我会考虑的。”
“得嘞!”跑堂的倒是很高兴,尤其是在得知苏橙的真实身份后,轩辕国高官实权第一人,谁不想搭上,即便苏橙现在说句滚,他都愿意笑脸相迎,“我家郎君还说了,只要您去仙满楼,一应花销都记在郎君账上,无论多晚,郎君都扫榻相迎,亲身侍奉——”
越说越离谱了,这少儿不宜的一句就这样水灵灵的蹦了出来,跑堂的又是个嘴皮子溜的,完全没给苏橙反应阻拦的机会。
“行了行了!”苏橙赶紧打断他,就差捂嘴了,“你赶紧回去吧,本官还要入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