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刘主事面色担忧,“下官见殿下面色不好,以为殿下魇住了。”
魏钰:……
啊,做噩梦没有,不过也跟做噩梦没差了。
叹口气,魏钰揉揉额头,有些头大。
他真的是好久没有看正经资料了,这咸鱼久了,陡然间看理学书籍,真是怎么看怎么想撕书,偏偏还撕不到……
“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看下官能否为殿下分忧?”刘主事道。
这话说的,魏钰咸鱼的dna一下动了。
他突然抬头,问刘主事,“窑厂里有多少会烧琉璃的师傅?”
刘主事一顿,稍作思索,才答:“若下官没记错的话,当有八人。”
八个人啊。
那也不错了!
魏钰坐直了身体,笑眯眯看向了刘主事,“刘主事啊,正好我这儿有个艰巨的任务需要你来做,不重,帮我写几个字儿就好,如何啊?”
明明是唇红齿白,朝气蓬勃的少年人,但刘主事却被他笑得心里直打鼓。
艰巨的任务?
写几个字儿就能被称为艰巨的任务了,莫不成是要让他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这……”
刘主事犹豫了,刘主事不确定了,刘主事很担心自己挺不过去了。
君君臣臣的,魏钰很懂底下人都是什么心思。
他摆摆手,态度很是亲切,笑眯眯道:“刘主事放心,不过就是帮我写无色琉璃的炼制技术,本殿下才疏学浅,哪儿能比得上窑厂那些干了一辈子的烧窑师傅啊,这些写完,本殿下是要拿给师傅们自己看,自己琢磨的!”
“原是这样!”
刘主事恍然大悟,然后赶紧朝魏钰作揖,“多少匠人穷极一生也未能炼出无色琉璃,而殿下却有此等技术,还不吝著书教学,殿下大才,怎可妄自菲薄?”
魏钰被他这番说的挠了挠脸。
非是害羞,纯粹觉得这人比他还能扯。
著书教学?
他分明就只是让他将烧玻璃的资料下来而已,这样也算是著书?
那以后他要是托人将平板里所有的资料全写来,岂不是要成大儒了?!
草率,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