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农等一众老臣诧异的看向徐策。
一向独宠沈家的徐策,居然能说得出有如此大义的话来,而且还驳了沈建昌的意思。
真叫人不敢相信!
沈建昌高声道:“肃王此言差矣!”
“臣认为,战争就是带来不祥的源头。一个国家要是乐忠于战争,那么这个国家注定不能长远。”
徐策冷眼道:“战争是不祥的源头?”
“那请沈尚书去翻翻史书!”
“历朝历代,哪一个王朝的江山不是通过战争打下来的!”
“太祖年间,靖朝初立,民心向背,根基尚且还不稳定。北戎趁机屡次进犯我大靖边境,浮尸遍野,民不聊生。”
“太祖十年内出兵十三次,最终才打得北戎不敢南下而牧马!”
“太宗年间,南疆蛮族作乱,大有席卷我靖朝中原之势。当时的太宗已是垂垂老矣,可依旧镇顿军备,挥师南下!还靖朝一个盛世太平!”
“而如今到了纯德,诸位的胆子都被狗吃了吗?”
“区区一个败兵之军,何至如此?”
徐策的声音振聋发聩。
满朝文武,皆是沉默。
一些武将的眼中逐渐升腾起了浓郁的战意。
“马德,早就想干他娘的了!”
“打!这一战必须打!老子的爷爷可是太祖亲封的镇军侯,老子绝不能堕了镇军侯的名头。”
“王爷,秦岭请战!臣愿做大军先锋,打出我靖朝威风来!”
沈建昌脸色阴沉如水。
徐策!
只要徐策这个匹夫一出现,他就会失去对朝政的掌控!
沈建昌再次开口道:
“正是因为大靖朝历经了数代君王呕心沥血,披肝沥胆的经营,才有了今日这等盛世局面。”
“要是因为王爷一意孤行,导致国库空虚,战乱四起。王爷能承受得起这千古之罪吗?”
声色俱厉,回荡在宫殿之上。
徐策扭头看向沈建昌,眯着眼睛说道:
“依沈尚书的意思,我要是杀了张慈和翟忠,岂不是就成了一代暴王。”
沈建昌更是硬气的说道:“他二人殿上所言,皆是为了靖朝。此乃国之忠臣良将,肃王要是杀了他们,就是暴王行径!”
徐策又道:“我要是不依照沈尚书的意思,不同意和亲,割地,赔款。我就是一代暴王?”
沈建昌道:“如今形势,求和才是正道。肃王,还请再三斟酌。”
徐策缓缓走到两个禁卫前,偏头看向沈建昌,问道:“我要是执意开战,也成了沈尚书所说的暴王?”
沈建昌腰杆挺直,直言道:“北戎休养十年,国力雄厚,而且北戎的骑兵远胜我靖朝的步兵。胡乱发生战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