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放离开后,连鸳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晚上十一点才醒。
身上的酸痛没那么厉害了,但又进化到了另一个阶段,骨头像被醋跑过,酥软。
醒过来第一件事是看收款短信。
睡前短信就来了,他看过好几遍,每一个字都读过,可又怕是梦。
整整一百零四万五千。
多了一百万,短信里好长一串数字。
连鸳心里踏实了,很饿,勉强去冰箱拿了粥和两个小菜热了吃了一顿,神智才恢复清醒。
外面天已经黑透。
这个老小区是市中心的洼地,住的也都是些老年人,睡的早,现在外面只有远处的高层还亮着灯。
那种感觉又来了,像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胳膊上的痕。迹,亲的,攥的,手腕上还环着一圈儿青。紫,又提醒连鸳他不是一个人。
连鸳扶着墙挪到卫生间照镜子。
着重看了眼胸口的位置,还碰了碰,和被孟放碰的感觉不一样。
镜子里的他也不好意思的看过来。
大概是也很惊讶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痴迷于床上运动的人。
明明过去二十二年一点迹象都没有。
睡足了,连鸳大脑恢复运转,才想起来他收了人一大笔钱,但具体做什么好像都没问。
默认的就是得那样。
但只是那样吗,还要不要做别的?
这种事也不好什么都不懂就问,连鸳上网搜索:“被包养要做什么?”
答案五花八门。
有些回复还自称是亲身经历,看的连鸳冷汗直冒,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吗?
连鸳已经很注意不要想太多。
但信息冲击太大。
大脑一侧巴掌大的地方疼起来时才惊觉又想多了,偏头痛犯了。
马上到十二点。
连鸳估摸着以孟放昨晚表现的精力旺盛,大概还没睡。
尤其有钱人夜生活大概都很丰富。
试试探探的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那些钱,都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