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出了口气,周云宴身上很烫,可脸色逐渐阴冷,像是没有玩儿尽兴的孩子。
他裹了条浴巾,联系到管家:
“齐叔?唐记者要回家,你送一下。”
“好,你放心,二少爷。”
齐叔明白,这不仅是送人,更是要打探清楚唐棠住所周围的情况。
狩猎者的本能。
放下电话,径直来到淋浴间,冷水拍打在身上,周云宴仰起头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的美味,那种口舌留香的感觉让他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
从淋浴间望出去,卧室里洁白整齐的床单此时一团凌乱,上面斑斑驳驳的,是血迹,还有一些泛着亮光的水渍。
仰面一头倒在床上,周云宴细嗅着女人在床上留下的幽香——
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逮捕一只小猫。
眼神中带着阴鸷诡谲的色彩,他正准备将楼下的郑铭铎叫上来问问市医院的事情,一翻身,手中摸到了一个小小、软软的东西。
这个是……
唐棠的?
:这算是出轨吗?
回家的路上,唐棠已经将自己不知道骂了多少遍。
齐叔的车开得并不慢,而且夜晚的道路也不怎么堵车,可唐棠就是感觉回家的路遥遥无期。
“快到了吗,房东先生?”
红绿灯前缓缓停下车子,齐叔扭过头看着唐棠安慰道:
“唐小姐别着急,前面左拐就到了。”
“谢谢。”
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唐棠脑子里一团浆糊。
她低头嗅了嗅衣服,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周云宴酒醉的味道。
“到了,唐小姐。”
“谢谢房东先生,您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唐棠下车之后火急火燎地跑到小区里,整个人直到进入电梯才算是稍微喘了口气。
“”
电梯中的镜子透出女人有些苍白的容颜,她看上去像是一只被打碎的瓷罐,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被空调一吹更显憔悴。
而在乱发之下,是脖颈上掩映不住的红色痕迹。
“他干了什么!”
唐棠惊呼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之前在多重感官的刺激下,她自己也沉浸其中,可现在看上面一片殷红的斑驳,唐棠又羞又恼:
“这要是被老公看见了”
对于汪洋,唐棠没有爱。
这个男人的确不错,但有时候也会说出一些让唐棠无言以对的话,带了些大男子主义。